唐丫看纪邵阳的眼神似乎在埋怨,在说:你怎么才来呀。
黄泽钦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他不想相信他们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爸妈,正好你们都还没吃,赶紧去吃点吧。阳子,谢谢你。”
这句谢谢背后是暗示请他离开。
纪邵阳又何尝不懂。
“你回家换衣服了?”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唐丫问。
她记得刚才他穿的还不是这件。
纪邵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又抬头看了看黄泽钦。
他不懂唐丫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誓死都不剪短发吗?老班又逼你了?”唐丫抿嘴偷笑道。
纪邵阳彻底愣住了,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就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丫头,你在说什么呢?”黄泽钦强行扯出一抹笑。
怎么一觉醒来对纪邵阳那么上心了,还把老班搬出来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笑着笑着,唐丫觉得脑袋越来越重,人也开始有些疲惫。
“没什么。好了,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好累啊。”倦容爬上她的脸颊,纪邵阳虽满心疑惑,但还是点头准备离开。
“累了吧,没事,你再睡会儿,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黄泽钦坐在床沿边,细心的帮唐丫捻了捻被子。
唐丫一脸惊恐,“你为什么要留下来陪我?”
纪邵阳听了这句话,止住了再往前走的步伐。
“……”黄泽钦满眼复杂的看着唐丫,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可她眼底的防备实在太明显,他彻底懵了。
“唐丫,你怎么了?”他绷着脸问道。
如此严肃的黄泽钦唐丫从来没见过,吓得她立马往边上移了移。
“你干嘛,别那么过来。”
“……”黄泽钦愣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你没事吧?”纪邵阳关心的问道。
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便直接忽略不叫。
“阳子!”唐丫一脸哭相,伸手就要纪邵阳抱,这可把两个男人彻底整糊涂了。
在医生简单的查看后,黄泽钦被告知唐丫可能有短暂性的失忆症,具体病情还要进一步观察才知道。
可这句“可能有短暂性失忆”就已经足够把黄泽钦打倒。
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眼看马上就要结婚了,突然来这么大一个阻碍。
他不懂,究竟是老天不愿撮合他们,还是他们的情路天生多磨多难。
--icu单人病房。
为了更好的治疗,黄泽钦帮唐丫转进了单人房。
床上的女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刷牙洗脸了,此时正拿着镜子,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真的是自己吗?眼睛倒还是这双眼,但为什么看上去完全不对劲了?
还有这张脸蛋,她完美稚嫩的脸蛋哪去了?为什么这么成熟?
整个人都变了,好成熟。
她完全接受不了!
黄泽钦一直坐在她的床边,自然也看到了她震惊的表情。
“我不想,我不要,这不是我。”她失声道。
“……丫头,你还记得我们22号的婚礼吗?”
“婚礼?”唐丫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这个有些陌生的男人。
“你是说,我和你……的婚礼吗?”唐丫咽了口口水,有些抗拒的问道。
“……”黄泽钦强行保持着笑容,心里却已被她的表情伤的快滴出血。
“还有16天,我们就要进入礼堂。如果你觉得有不妥,我们可以延后,等你病情完全恢复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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