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柿子树下的单纯(第1/2页)  愿时光善待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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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有那么一片地方,那是我的根源,是所有一切的开始。

    每一次,在我心灰意冷或者企图寻找一丝清净的时候,我都会回到那里,在那里,我没有职位,没有朋友,没有梦想,无所谓金钱,无所谓追求,甚至无所谓生命。

    至今,我也记得很清楚,那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地方,只是,对于我,有着和它相符合的情味。

    那个地方叫南地,只是老家一些管“南”叫(ng,二声)。小时候一直听母亲这么叫ng地,而在我的脑海中则翻译为狼地,甚至一度固执的认为,那地方,真的有狼。

    那里有家里的三分地,没有前边那个一亩,只是三分,很小。

    那时候,父亲出去打工,母亲在家照看我,经常在狼地里,种上常用的蔬菜,韭菜,豆角,西红柿。家里的三分地在桨子上,边上是一条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水渠。对面一片苹果园,那棵年长的柿子树就在边上,只是后来伐掉了。

    没上学的时候,母亲下地总会带着我,顺便给我带着半块馒头。她干活,我就坐在水渠边的石板上,看着她,看着种下的菜,还有不远处那一片片的麦田。坐的久了,我也无聊,就跑到柿子树下,捡着落下的叶子,或者靠在树干上啃着馒头。

    那时候,天那么清,燕子飞的好高,麻雀也会落在枝头,找着属于自己的食物。

    那时候,心,也是清澈的,没有善,也没有恶,只是明白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坏人来了,有母亲,不必去担忧什么,也不必考虑花钱挣钱。

    但经常都是我坐不了多久,就缠着母亲要回家,母亲就耐心的哄我,马上就完了,再等一下。土墙上有死掉的蜗牛,去找出来玩。

    于是,我就不厌其烦的各种地方翻已经干掉的蜗牛壳,然后拿出来互相挤,把最厉害的一颗装进兜里,仿佛那就是个绝世的宝贝。拿回家和小伙伴pk,挤碎所有人的蜗牛壳,然后说自己的那一颗是蜗牛壳里的大王。直到它也被挤碎,我才知道原来它还不是大王,于是我又开始寻找更厉害的,直到有一天,小伙伴捡来一半贝壳,它轻松的挤碎我所有的蜗牛壳,我才意识到,原来贝壳比蜗牛壳更硬。于是我也开始寻找贝壳。

    那一天,二爷去黄河边干活,帮我带回来一个。我高兴拿去复仇,和朋友的贝壳挤了半天,也没分出胜负。最后,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他的是老大,我的是老二。因为他的个头比我的大。我们商量好拿着这两个贝壳去挤碎别人所有的蜗牛壳,然后称王称霸。

    后来,等我稍微大一点,大概到我已经能爬上柿子树的时候。再跟随母亲下地,我就得帮着干一点力所能及的活了,但往往都是不过一会我就抱着肚子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告诉母亲肚子疼要去上厕所。母亲无奈的看我一眼,不忍揭穿我的伎俩,便说,不准跑远。不等说完,我便撒丫子而去。

    秋后,狼地里满是成熟的味道。干活的人也多,我跑到柿子树下,看着红透的枝头,心想着我一定要摘够一百个再下来。那时候,一百,在我心中就是最大的数字。

    边上干活的老头,看着我说。会爬树不?小心把你掉下来。然后别有意味的笑着。

    男孩子的好胜心让我撇了他一眼,然后很艰难的爬上去,甚至磨破胳膊的一小块皮。疼,但是强忍着,还得笑着。

    我摘下一颗柿子,放进嘴里,满心欢喜的一口咬下去,然后嘴里全是涩涩的味道,吐口水也不管用。老头在树下看着一脸怪异的我,笑的直不起腰。他说,娃呀,挑软的吃,硬的吃了绑嘴。

    在他的指导下,我找到一颗软的,送进嘴里,那么甜。其实我最喜欢吃新鲜柿子里的软囫。接近于超市卖的qq糖。在树上坐了一下午,衣服上全是黄色的柿子汁液,手和脸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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