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有清冷的光，里面似乎有一点思索恍然而过。

    梦清音想她和萧凉应该寒暄一下。

    只是这样的想法从脑子里走过，落到了嘴边，却没有什么声音，连半点的开合也没有，只是抿起来的淡淡晶亮的唇色。

    她没有和人寒暄的经验，于是想法也只能是停留在想法这样最初级的阶段，有些可惜，可惜过后也只能直来直去。

    萧凉只是细看着禁制金色的光点，觉得它们的色彩似乎越来越漂亮，越漂亮越仔细，几乎整个心神都沉浸在其中，剩下本能的警惕几乎无所不在的存在她的一举一动里。

    两人在不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开口，似乎很安静，但两人实际上都能听到禁制或排斥或吸引的飞速旋转中掠起的渺小呼啸。

    没有丝毫的滞涩，仿佛金色的粉末蹁跹，涂抹在眼前就是一片极其炫目的色彩。

    梦清音视线从萧凉身上落到禁制上，这一抹流光也在她眼睛里折射出星星点点，其中的沉静里还有其他一些情绪。

    视线偏转了些许，看着萧凉始终不抬的头，她终于开口：

    “你是否认得苦送舟？”

    黑白分明的视线忽而向上掠起。

    萧凉漆黑的眼瞳有晶亮的光，因为没有魂火的颜色，也因为上方是阳光穿过了很遥远的云层落下来的方向。

    她记性或许不好，只是极道学院里需要记住的人并不多，青木上有些印象，演练场里的高台对上名字与面容。

    于是应当再没有了，只是在极道学院里零碎的言语里又提起来，和第九院并在一起她就能记得了，至少现在还记得。

    如果事不关己，她会一直做自己的事情，头不会抬起视线也不会落到梦清音那张好看但是有些清冷的脸上。

    “不认得。”她说了一声，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看不清对方的神情，站起身，接着说：

    “但是看到过这个名字”

    从哪里看到的从南都某条小巷某间屋子的一张普普通通的桌面上，萧凉想着，她的视线和梦清音的对在一起。

    萧凉的神情和眼底的情绪都是平静的。

    藏书楼的门是开着的，因为楼下有庞中原，一招一式没有半点折扣，但梦清音不是从楼下上来的，只是仿佛忽然地出现。

    因为境界高出许多，萧凉或许直觉中有零星的察觉，但终究没有真的发现，或许那是一片被光影嚼碎了叶柄与树枝连接的树叶呢

    来的却是一位少御司。

    两人漆黑的瞳孔里都倒映着对方的脸，三步之外的人看起来刚刚好的清晰。

    一点风声飘去了。

    姜宁站在藏书楼天台入门的门前，没有看到在她上来之前站在萧凉面前的人，只是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响声刺耳。

    姜宁或许从未见过那样的画面，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半截的小臂之上肌肉开裂流出鲜血很快染红了衣衫了和平安无事的下半截手臂和手掌。

    萧凉仿佛若无其事，抬起另一只干干净净的手打量一张银沙黑底仿佛烧着蓝金火焰的请柬。

    她的眼里没有笑意也没有沮丧。

    算不清楚两人同时的偷袭算是怎么回事。

    请柬入手是轻质金属的沁凉，单手手指挑开了封面，眼神和视线只是简单的一扫就能够看清楚上面所有的文字。

    已经简单到了一种非常省事的地步，作为一张请柬内容里尽可能最简便的表达这样的内容，如果人尽皆知，那么其余的许多东西都不需要再解释了。

    像是一种常识一样。

    只是萧凉不懂，于是感知在请柬上仔细的扫荡一遍，只是让人失望的是依旧什么都没有。

    看着请柬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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