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严肃的声音消逝在演练场空旷的场地上。
像一点轻柔的风声悄悄吹过,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天蓝色的宝石旁金色的光辉缭绕,似乎就是荣耀的光泽。
看起来有些遥远。
而且是如此神圣。
少御司的身影都走远了,出了演练场敞开着的大门,外面的光有些暗淡,于是这些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有人莫名松了一口气,这口气在胸膛里流转了两圈,他们有些放松下来。
但顾念唯的声音还有着影响。
虚无缥缈的困顿缭绕在心底,渐渐随着话音落地,慢慢地沉默了下来,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再次出现。
再次出现时,他们能够听到的也许已经不是顾念唯有些冷清又柔和的声音。
也许会是他们自己的。
但这有些遥远。
他们本身是希望自己能够发出这样的疑问的。
至少那个时候说明他们已经在修行的道路上走了一段距离,至少能够明白这样简单的问题从何而来,为什么有些沉重而且不愿意在心底消失。
大道初始。
有问,自然有答。
他们希望回答这问题的人会是他们自己。
这就是他们最想要的。
一点微亮的红光在黑暗里闪烁起来,有一点轻响,许向阳很习惯地靠在一个什么地方。
这样可以放松一些。
他身后是一根栏杆。
金属有点凉,但这样很好。
红光在这样的黑暗里有些看不清楚,烟雾缭绕在指缝之间迷蒙到眼底。
他的视线在周围转圜了两圈,并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比如有些冰冷的,有着蓝色长发的。
比如有些慵懒的,闲的一睡不起的。
也许就在某个地方还看着。
也许早就已经回去了。
因为演练场原本填满了的空间现在已经有些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十几个人还在站着。
现在他们有些突兀。
但让人欣慰。
顿悟总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特别是他们还都如此年轻。
年轻
可能幼稚更适合这些小脸蛋一点。
飘散起来的烟雾浮在他的眼前,他想起来一些事情,关于那个非常非常喜欢睡觉的人。
京都六月阳光炽烈而且燥热。
火元素驱逐了其它,漂浮在空气里异样地欢快,穿过它们看去,远处的景物甚至有些扭曲。
三两步的距离如此遥远。
于是他站住了。
狰狞的伤口撕裂胸膛坚韧的肌肉,战甲破碎的缝隙里肉丝腐烂干枯地贴在肋骨上。
有些丑陋。
有些让人作呕。
索性再没有元力滋养它们,枯竭得彻底,所以没有吸引来什么喜欢腐肉的虫子。
索性一向安稳的京都处于戒严状态。
这有些可笑了。
他站在宽阔的大道中央,看着尽头。
这里距离圣宫的距离还有些远,所以尽头的道路并没有达到终点,只是被房屋遮蔽了视线。
他在等着什么人。
同一套体制下,穿着另一套战甲的那些人。
橘色的火焰熄灭在清澈地有些渗人的瞳孔中,凝结起一层琉璃一样的色彩。
死掉一样。
死人一样。
一点脚步响了起来,他侧耳听着。
有些缓慢,有些拖沓,不像战靴落地的敲击声,却是被训练了无数个日夜之后融入本能的韵律。
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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