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辩解，难免显得单薄。

    “二姨娘也莫要为难小翠了。”容芷叹了声气，看着局灶君的那位帮厨道。

    容芷的声音这时传来，道：“小翠不过是个二等丫鬟，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你这话，漏洞百出。莫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顾忌着自己的饭碗，不说实话？”

    帮厨果然身子一抖，跪地道：“确实是小翠让奴才这么做的，只是小翠当时，是奉了上头的吩咐。”

    “上头？你是说爹爹？他怎会害芷儿。哥哥就更不会。难不成是庶姐？”容芷偏头看向了只开口过一次，已经快被遗忘的容忆楠。

    二夫人自然是要护着自己的女儿的，当下便道：“忆楠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忆楠虽说与五妹妹有些隔阂，却还不至于用如此低俗的手段。”容忆楠也忙是为自己开脱。

    “姨娘这话说的便是你心疼女儿，也不能这般包庇。”容芷勾起唇，道：“这府中，除了哥哥爹爹，可就只剩下庶姐了。”

    “还有”二夫人及时刹住了口。

    在容芷的刺激下，怕是险些就要说出了‘还有我’。

    而她自己没有说出口，容芷却是替她说了：“姨娘难道为了庶姐，要自己顶了这罪名吗？可是姨娘会否忘了，那位帮厨说的是‘主子吩咐’。”

    要知道，一个妾，只是比丫鬟高贵一点，只算半个主子。

    容芷没有开口下一句话，却已经刺到了二夫人。

    她一来是为了堵住二夫人，二来也是想要激怒二夫人。

    情绪是个好东西，利用的得当了，能够省下不少功夫。

    此时，这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死局。

    而二夫人，则是目光锁在小翠身上。

    容芷忽然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

    会不会二夫人手中，有什么东西可以控制小翠？

    亲人，爱人？

    二夫人定然不会随便派一个丫鬟来陷害她。

    就在气氛陷入沉默的时候，小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五姑娘，是小翠一切事情，都是小翠以二夫人的名义做的。”

    容芷早就算到了眼前的场景。

    二夫人一心护女儿，小翠便不能够拿容忆楠的名义去吩咐局灶君的人，而容武与容霁更是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了二夫人。

    偏偏她方才还以二夫人不算‘主子’来变相的排除二夫人的可能。

    这对于二夫人，怕是很难咽下这口气吧？

    容芷就算不能够一下扳倒二夫人，也要让她难堪。

    面子与男人是一个女人除了美貌外最重要的东西。

    容芷满目诧异看向小翠道：“这么说，这是你一个人的想法？”

    “是。”小翠硬着头皮，方才是什么都不应，如今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云沙眸光一闪，立刻开口问小翠：“可你方才道自己只是随手拿的一盘，并不是有人递给你的，那怎么恰巧拿到了有问题的？”

    “方才是奴婢为了洗清自己瞎说的。”小翠张了张口，咽下口水道。

    而云沙听到这里，忽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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