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东吴极速向前挥动的手臂和背部跳动的肌肉。他脚下周围的地上有一滩水渍,此时仍然有汗水不断滴落下来。
击打沙袋的声音,像极了子弹经过消音器时发出的噗噗声。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挥拳。
东吴忽然转过身,用嘴三两下扯开拳击手套的绑带,又用得了自由的那只手去扯开另一个手套。似乎是被绑带缠住了,他很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骂了一句脏话。
看到我站在原地没动,走了几步朝我伸出手,“帮个忙!”
手套落在我的手上,很沉,里面湿哒哒的都是汗水。
他两只手都得了自由,轻轻解开我的围巾,露出脖子上白的刺眼的绷带。
我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解释道:“这是个意外。”
“受伤的是你,不是我,你安慰我做什么?”好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我脖子疼,你心疼。现在我已经不疼了,可你还疼。”
他的神情缓和了许多。
我半真半假的问道:“你找人跟踪我啦,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他抽回手,向外走去。
我紧跟在后面,惊讶的追问道:“你真的找人跟踪我啦?”
东吴忽然停住脚,我躲闪不及,重重的撞到他的后背上。
“西岭,我有话和你说。”他的口气十分严肃,“等我几分钟。”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站住,看着他走远。片刻后,依稀传来淋浴的水声。
今天东吴的心里似乎隐藏着一股怒气需要发泄,刚刚的拳击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我走下楼梯,在落地窗前站住。外面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我不由得紧了紧围巾。
“抱歉,我刚才失态了。”东吴穿了短裤和套头衫,头发上还在滴水。
“要下雨了。”
刚才外面明明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已经是乌云翻滚。
“我的确找人跟踪你,是个退了休的老警察。我告诉他,我只需要他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至于你的私生活,他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结果第二天你就差点被割喉。”
我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永远不用向我道歉。”
我使劲的嗅着他的味道,满足的叹口气,“李瓶儿对西门庆说,你就是医治我的药。我觉得她这话说的真好,你也是医治我的良药,还是甜的,一点都不苦。”
东吴把我推开,“你就不能想个好点的词!西门庆和我有一点可比性吗?”
我笑呵呵的又抱住他。
刚才有那么一刻,看到东吴冷漠的脸,我以为他要和我分手,难过的心脏紧缩成一团。虽然极力克制,可痛苦仍然要冲破天际。
现在知道他想要和我说的是这样一件小事,和分手相比,让人跟踪我可不就是一件小事,我的心脏一下子又舒展开。
“你给我找的保镖可靠吗?”
“是我爸爸当年的战友,后来转业做了刑警,去年才退休。因为有这层关系,他才愿意再次出山。”
“那他”我有些不安。
“他只知道你被人威胁。我同意我们两个人暂时不见面,可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个变态。”
我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们不见面的约定。”
他摸摸我的脸,“那位香港的刘先生是什么人?王警官和我说,杀手是冲着这位老先生去的。”
我很是惊讶,这位王警官居然一眼就看出来,杀手的目标不是我。
“章爷爷和刘先生是旧识,刘先生的孙女最近失踪了。所以,要我去拜访刘先生,看看他那里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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