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他只是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比起她的谎言和假照片来,这句话更有杀伤力。因为,我们两个人都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一种年轻未经世事的残忍。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残忍,对自己,对那个自己声称爱的人,或者对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她的世界里,只有要和不要,没有对和错。
“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看来,我还是直接把照片给东吴更好。”
我像一个即将输光的赌徒,被一个声音蛊惑:“赌最后一把吧,要么一无所有,要么拿到的就是真金白银。”
凭着这股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我站起来,对着李锦点点头,说道:“请随意。”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这个下午,又是怎么过去的。破天荒的我没有加班。在下班的人流高峰期,我进入地铁,立刻被拥挤的人群裹挟着往前走。
迎面而来的是地铁里的暖风,有一种干燥的暖意,吹的太久让人昏沉。我坐在长凳上,等待可怕的人流退潮。第一次,我害怕回家。我自己的家,我的小小的避风港。
坐在这里看到第十趟我应该搭乘的地铁开门,关门,呼啸而过的时候,我忽然明白,阿梁究竟在哪里伤害了我。
他将谎言放在爱里,一起喂给我吃。然后他告诉我说,这就是爱。
从此我见到爱就反胃。我失去了堂堂正正接受别人的爱,以及明明白白爱别人的能力。
我并不是害怕谎言,我是害怕伪装成爱的谎言。那意味着刻骨铭心的伤害。用“爱”的名义去伤害爱你的人,世上再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恶毒的了。
我忽然很想告诉东吴,别信那些照片,那些都是假的。
我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关机。再一看,原来手机早已没电。我冲上地铁,心急火燎的要回家。
在路上,我仿佛变身成自己的代理人,努力思考如何证明照片是假的,抓拍的场景又是如何歪曲了事实。这个头脑冷静的代理人安慰我,你可以度过这场风暴,你们都不会受伤。
我鼓足勇气打开门,又停下脚步,迟疑的在门口站住,向里看去。
东吴正在往冰箱里放东西。
“你不打算帮忙吗?”他的声音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我们说好今天去购物的,你又忘了。”
我的喉咙里不仅干涩,随着急促的呼吸,还涌起一股铁锈的腥味。
出了地铁站,我一路小跑回来。刚进门的时候憋着呼吸,现在开始呼哧呼哧的喘气。
我听见自己说:“我想和你谈谈。”
“谈照片的事?”
我咽了口唾沫,没曾想这口唾沫太烫,喉管像是受不住这种烫似的,疼啊疼的一路疼到心口去。
“是也不是。”这是一句实话。
东吴整理好了冰箱,把空下来的两个最大号购物袋折好,放进餐桌下面的抽屉里。
“我说过,不会因为李锦对你生出误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的镇定让我有些糊涂,什么以前,现在,以后。他到底看到照片了没有。还是,他看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转过身,面对着我,左边的脸颊上贴着一大块纱布。我被吓得后退一步。
他走过来,伸出手将我推在沙发上坐好。
他说:“不要担心,只是擦伤。”
我有些发怔的看着他的脸。随着嘴唇一开一合,他的嘴角被扯出几道细纹。从下巴和脖颈处流畅又紧绷的线条来看,这个人经常锻炼。肤色看起来也很健康,接近小麦色。
“想和我谈什么?”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脸颊上的纱布显得很可笑。
我被他的话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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