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处处维护我的哥哥就好了。”我低语,“不管我是好是坏,不管我做了什么,哥哥永远是哥哥。”
“那是血缘,是责任。”他无奈的说,“没得选,也逃不掉。”
我的胃里没来由的痉挛了一下。亲人之间的关系真是个无解的谜题。一一细数我见过的种种类型。有些永远是在无止尽的争吵,原因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就这样从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到另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些人以可耻的冷漠态度对待至亲。他们之间的距离比陌生人还要远些。在陌生人之间发展出友谊来不是新鲜事,这些人之间却是再无可能了。
有些亲人,他们像是来自不同的地方,更是走向不同的归路,不过一起生活几年,算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
然而,还有些人却是盲目而本能的爱着亲人,就像李刻对待李锦这样。
不知怎的,我心中一阵感慨:“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最珍贵的东西吗?”
李刻愣了一下,笑道:“你知道吗,她也是这么说你的。”
我也愣住了。因为,此时东吴正从前面走过来,脚步匆匆。我停下来,看着他越走越近,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
“我等了你好半天。”他说话微喘,看来是走的急了。
他将我拉到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刻。两个人就这样沉默无声的对峙着,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我牵住东吴的手:“回家吧!”
他定睛看着我,轻舒一口气:“好。”
我们两个都有些心不在焉。东吴默默地走在前面,我则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非常不幸的,我们走到了石子路上,这当然是领头的那个人疏忽所致。
我只好停下来,心里有些气恼,可是离发作还有些距离。又走了五六步,东吴终于意识到问题,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往回走。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最擅长的一种生气的方法就是沉默对抗。他将拐杖塞进我怀里,一把将我抱起。就这样,我们继续走在这条石子路上。
我一直以来有个毛病,近几年才好些。在我周围,凡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肯定是我的责任,即便不是全部,也是部分。何其悲哀!
我已经开始与自责对抗。心中隐隐的难过,如果东吴要责怪我,我会受不了的。但是,究竟他会责怪我什么呢?直到坐上车的时候,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刚刚还喜笑颜开的,现在怎么不高兴了。”
东吴靠过来帮我系上安全带,撇了我一眼。
我十分配合的举起右手,看着他俊郎的侧颜:“也不知道是谁不高兴了!”
他抬起头,竟十分认真的对我说:“我是吃醋,你看不出来吗?”又坐直了身体,盯着前面的路:“他看你的眼神,让我非常生气。”
我扑哧一声乐了,心里顿时松快起来。
“你还笑!你怎么会和他碰上的?”
“他开了一家空手道馆,就在小朋友住的房间隔壁。”我说。
见他没说话,我又问:“还生气?”
“我对自己有信心。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你对李刻还念着往日的情分,可是他丝毫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是吗”
他颇为沉痛的点点头。转头看向我,欲言又止。
“你也要对我有信心,好吗?”我伸出手,用手背蹭蹭他的胡茬。“看到你为我吃醋,我应该高兴才对。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你难过我也难过,你高兴我也高兴。东吴,这就是爱吧。我爱着你呢!”
他看着我,笑的八颗牙齿都露齐了。原来男人的笑也可以这么魅惑。
“清风朗月,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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