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来了!
她似乎是刚刚在哪个热带地区度完假,皮肤黝黑光亮,身体紧紧的裹在一件暗红色的套装里。这件衣服之前她也穿过,但是,这次似乎最为合身。我觉得她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在走廊看到我,特意停下脚打招呼。我笑着恭喜她气色不错,新发型和衣服很搭配。然后,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直到其他同事走过来,纷纷祝贺她荣升为合伙人。她笑着一一道谢。
从我站立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朝每个发出声音的人都迅速的看上一眼,同时又在极力压抑这个动作。四个字以蔽之,故作镇定。她很快就发现我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似乎是在观察她,便迅速的转身回到办公室里。
她离开之后,我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水味。显然,张巡也闻到了。
他在我的办公室门口东嗅西闻,一脸好奇的问我:“你竟然买了定制香水!品位不俗啊!”
我摇摇头,指指隔壁。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这个奇特的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私人交情上,我和孙柔都没有交集。奇怪的是,张巡也没有。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好奇之心,趁着吃饭的空闲问他,之前由孙柔负责的那些项目,不需要交接吗?毕竟,那些是他的客户。如果出了纰漏,最后承担责任的还是他。
他叹口气说,这些项目已经由其他合伙人接手了。由律所出面和客户说明情况,重新评估费用,签订委托协议。大部分项目进展到要紧关头,重新寻找其他合作律师在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为了自身利益考虑,客户只能同意这么做。
客户没有同意的,就是我们两个现在正在做的项目。我这才明白,原来客户已经十不存一,这个结果比我想的还要惨烈。抢的人明目张胆,被抢的人有苦难言。
“如此说来,是要从头开始了。”我说。
“差不多。”他说。过了一会,又问我:“你有什么感觉?”
“脊背发寒。”我如实回答。
有些人遇强则强,张巡绝对是其中之一。他的自信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分清利弊之后的谋定而后动。在我渐渐熟悉了已有的业务,并且能够开始独立工作之后没几天,中国最大的船舶公司成为了张巡的新客户。我们暂时称这家公司为cjk。
民间舆论对于政府资本对外投资一向没有正面评价。原因很多,最基本的一点就是,直接负责人并没有尽到一个善良管理人的责任。金融业是一个具有极高知识密度和智商密度的行业。金融人才的分层很严重,处于顶端的就是那么些人,剩下的就是滥竽充数的了,这其中并不存在一个中间层次。不幸的是,政府资本的管理模式既不尊重知识也不尊重智商。
我在cjk提供的历年的相关报表上,只看到亏损少和亏损大的差别,盈利则是不存在的。
不多赘述。
作为一个律师,负责的仅仅是投资项目的合法性,在材料审核和制作过程中把关法律风险,或者在谈判桌上协助客户争取最大利益。项目的盈利与否本不应该是关注的重点。而其,如果有谁幻想着,聘请一位一流律师就能够在投资项目上扭亏为盈,那他也实在是幼稚的可以了。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张巡接受这样的客户,到底还是有些不妥。我将这些顾虑写了一封邮件给他。很快便得到回复,只说让我坐好日常工作便好,其他的不必考虑。既然如此,我的工作就简单多了。很快我便忙起来,再也无暇理会孙柔c赵子陆,亦或是程文了。
难怪外婆说我福薄。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之下,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我竟变得生机勃勃,充满活力。每日睡眠极好,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也红润起来,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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