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纤维瘤是典型的遗传性神经系统肿瘤,约半数病人有家族病史。最糟糕的是肿瘤已经入侵了大脑皮质运动中枢,如果不做手术,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很快会瘫痪。做手术的话,手术本身也很有可能对运动中枢神经造成伤害。”
我们都以为奇迹出现了,大脑皮质运动中枢神奇的躲过了肿瘤的摧残,在手术中也完好无损。可是就在昨天晚上,颅内压突然增高,星星陷入昏迷,李医生建议二次开颅。就在准备开颅手术的时候,身体主要器官出现衰竭,开颅手术已无必要。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透过玻璃看到星星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器,全身插满管子。我的搭档马世伟先生,他和我专门负责星星的救助事务,站在一旁低声和李医生商量需不需要拔管,什么时候拔小孩子不受罪。星星要走了,就是这样了。我的眼睛里干干的,眼泪被冰封在血液里。
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小屁孩居然叫我阿姨。我假装生气,坚决要求他叫我姐姐。他从四岁开始,叫了我三年姐姐,今年七岁,再也不会叫了。从发病到确诊,再到手术,短短半年时间,这个原本俏皮可爱的小男孩已经被折腾的只剩一把细小的骨头。
马世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看得出来他也很难过。“进去和他说声再见吧!别看现在是深度昏迷,其实能听到的。”
我点了点头,说不话来。
见我没有动,他又说:“后面的事我们来处理,一会儿你就回家去。”
我有些急了:“商量好了,不抢救吗?”
马世伟面露悲戚,语带哽咽的说到:“不叫孩子受那个罪了,主要器官已经衰竭,再抢救没有任何意义。”
擦擦眼泪,双腿颤抖的走进去。
我站在病床边,握住小男孩的手,强忍住悲痛对他说:“星星,马上就不疼了,一会儿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你在那里能见到妈妈,不要怕”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眼泪再也止不住,我紧紧的捂住嘴,不能让星星听到我哭。
上次因为失恋伤心哭泣的时候,他对我说,“姐姐不要哭了,我一长大就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等你长大我就成老太婆了!你肯定不要我!”我哭的更厉害了。
黄昏的时候我回到家,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窗外半明半暗的天空慢慢向我围拢来,越来越近。我惊恐的看着自己被困在这个灰蒙蒙的角落里,不仅是身体,连灵魂也一并动弹不得,嘴里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恐惧即将破土而出将我撕成碎片的时候,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听到行李落地的声音,像是咒语被忽然解除一般,我试着从黑暗中站起来。可是坐的太久,腿已经麻了。我慌乱的半跪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大踏步走近的东吴。
“这是怎么了?”他紧紧的抱住我,“什么也不用怕!我回来了!”
靠在他怀里,被温热的体温围裹着,我终于感觉到自己已然是浑身冰凉,不住的打着哆嗦。身体暖起来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轻轻的吻上东吴的嘴唇。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我什么也没说,试探着吻得更深。这次他再没有任何顾虑,变被动为主动,与我唇齿交缠在一起。
这不是一场在荷尔蒙作用下激情四射的爱,而是犹如冬日暖阳一般的爱,温暖c持久,足以融化冰封的血液。我需要东吴的体温,需要他紧紧抱着我,将我填满,驱赶走潜伏在心底的黑暗。他的动作极轻柔,缓缓的升起又落下。月光照在他拱起的背脊上,沿着身体的曲线,在皮肤上流淌开去。我像是被一片羽毛拂过,从身体的最深处传出一波又一波的颤栗。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无法停止。
累极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有金色的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我扭头看向身侧的东吴,他还睡着,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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