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谁是东吴(第2/3页)  相爱七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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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树,有时候是一个人栋房子,大部分都是平静的生活场景,也有糟糕的时候,我则平静的等待着剧目重演。对我来说,这一切无法避免。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生,是不是会发生,直到它真的发生的时刻。无论我怎样揣测c推理梦境,分析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都无法预测。这一切都不合逻辑。

    梦境的现实性除了让我的绘画技巧日渐娴熟外,对我毫无意义。仔细想来,也许并不完全如此。我有经济学学士学位c法律硕士学位和心理咨询师资格,究其原因,我急切的想理解在现实中人们的行为规律,以及它与意识之间的因果关系。如此,我也许能明白童年时候困扰我的梦境,到底揭示了什么。时至今日,我一无所获。

    我有足够的理由不相信预兆。真相却是,相信预兆根本不需要理由。看我拼命否定的样子,可见这个预兆扎八成是扎根在我心里了吧!

    说回那个晚上。

    九月的一个星期五傍晚,天气已经转凉,我趴在家里的厨房餐桌上整理一个经济纠纷案件的证据材料。这是我近期需要出庭的一个案子,没有难度,涉讼金额也不大,这意味着我拿到的律师费不会太多。自然的,作为被告代理人我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来准备。趁着这个空闲的档口,将手上的材料整理好。做了几处修改后再无疑虑,放进文件夹中,只等按照传票上的日期开庭就是了。

    时间还早,可是我的精力已经在白天的早些时候消耗光了,此时脑筋自动逃避思考任何复杂的问题。背部的不适也在提醒我,伸展一下身体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冰箱里还有一罐苏打水,过了下午两点我便不能再喝咖啡,否则夜里会失眠。凉凉的液体流过喉咙,落在胃里,我舒服的打了一个嗝。借着台灯聚拢来的柔和的黄色光线和窗外渐暗的天光,我看向不远处镜中的自己。在一片虚幻的光影中,我试图捕捉一束真实的影像。

    如果知道一会儿有台风卡奴过境,我一定会早点出门。傍晚高峰期打车好比抢银行,再加上是下雨天,那是绝没有指望了。就在我端详镜中人的时候,天色迅速的暗下来,大雨倾盆而下,风裹着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一阵响。现在除了开着我的那辆二手高尔夫参加慈善晚会也别无他法了。它从外面看仍然是整齐鲜亮的一整块,仿佛最近总是在路上抛锚不是它的错。

    举办慈善晚会的地方很值得一提。它是一处坐落在南郊的庄园住宅,被巨大的水杉围的严严实实。走在外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近旁会有这样一处隐秘的所在。传闻说它是民国时期的富商林子先仿照英格兰肯特郡的诺尔庄园建造的,在建国以后捐给了政府。听说几年前他的后人还特意捐了一笔钱用于庄园维护。我没有参观过诺尔庄园,却读过韦斯特写的《爱德华时代群像》,以她的故居诺尔庄园为背景的一部长篇小说。

    一路上,头脑中过于飘渺的想象伴随着雨刷器间或发出的嘎吱声,冲淡了些许雨幕中看不清路的不安。我从四车道的林荫大道向右拐入一条崎岖的沥青小路。一辆对面开来的卡车发出可怕的尖啸声,冲破雨帘直直的超我扑来。如果不是路旁明显的标牌提示,我大概会错过这个被遮掩起来的小路,一直开到前面的高速公路上。

    这里太大了,晚会只借用了最南面的一栋三层主楼。即便如此,它也比专门用于举办类似晚会的大部分场馆气派的多。问题是,地下停车库没有通道能让我直接走过去不被雨淋。而我发现自己竟没有带伞,只好呆立在出口,无计可施。

    雨小了一些,从这里看过去,有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打着伞,把刚刚被大风刮倒的盆栽花束和其他的一些装饰重新放好压实。两排路灯在寂静中隔出了一条朦胧的通道,雨丝就在这方寸之间,前后左右的飞洒。天空的颜色从浅灰变成靛青,被探照灯扫过之后又变成深邃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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