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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独孤刚向来就是个火爆脾气,顿时拍桌而起,指着独孤寂雪的鼻子就想要说些什么。
“呵。”独孤寂雪冷笑一声站起来,纤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挥开独孤刚的手:“三叔,别激动。以下犯上啊”
“黄口小儿你!”独孤刚怒不可遏,刚刚脱口而出就被独孤铭拉回了座位上。“三弟,你疯了。”
“他没疯,这些其实是你们的心理话吧。嗯?怎么说呢”独孤寂雪绕着他们走了一圈道:“你们都觉得我是个黄毛丫头,因为命好,投胎赶上的时辰不错,独孤家长房嫡长。我就名正言顺的继承独孤家的一切。”
“二叔你说是么?”独孤寂雪一歪头,问道。
“天命而已,你有这个命你就是家主。”
“那,您呢?您是长房嫡子只不过输在了出生的时辰而已”
“我从未想过。”独孤铭斩钉截铁。
“我自然相信,您没有想过。可是他们呢?这些人呢?这么多年来,除了一个掌事常来回话,你们这些人我可一次都没见过,你们六府的账,也从来不是清白。二叔。你让我怎么信你啊”
“那家主的意思是?”独孤决向来沉稳,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开这个口。
“我的意思,我敢有什么意思。我的家主之位能不能坐稳不是还要看各位的意思么?”
“家主?你刚刚开始接掌家主之位就要拿我们这些老东西开刀了么?你不怕,你刚刚坐上的家主位置,就要不保了么?”独孤铭也冷笑,目光森然。
“我父王死了快十年了,我已经当了十年的独孤家主了!”没有声嘶力竭,没有拍案而起,冷冷静静,却有莫名的肃穆。
“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独孤家三百年从未分家,你们可都是我独孤族人,我应该还有些惩治族人的权利吧”茶盏抵在唇边,眼波流转,又笑了。
“我们自然知道家主今日是要兴师问罪,我们日前忙糊涂了,才不长眼的把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去搅了家主的清净。我们今日就是来向家主请罪的。都是我们的不是。”独孤月不亏是八面玲珑,立刻察觉情势,马上出来开脱。独孤寂雪都不得不佩服,这种人的可怕。不过最好对付。
“姑母,您总管我独孤家的封邑贡赋,都说水至清则无鱼,您片叶不沾身我想也不太可能。只是这个账,我说还是算清楚为好。不然呵若是什么时候我泠鸢阁的用度不够了,我不还是得请姑母解囊么。传说我独孤家在北境苦寒之地有一处农庄,是用来干什么的来着?都怪风先生一提而过,我就记得不那么清楚,似乎是专门流放在银钱上不太干净的族人吧。似乎前阵子庄里出了不少乱子,我想着就缺姑母这样强干的人,去替我好好管管呢。你觉得呢?”
“这这这,我,妾身终日操劳兴府诸事这个身体大不如前,怕是不能在替家主管事了这个”独孤月顿时魂飞魄散,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
北境的农庄那是必死的存在,从来没有人可以从北境活着回来的。
“那姑母方才不是说您身体无碍么?”
“不不不妾身的身子骨真是不如从前了,这女人过了四十,这个我只请家主准我归院养老”
“准。那其他几位呢?”
除了独孤铭和岑云清其他人都纷纷推说自己身体不适,请求归院修养,就连独孤泽明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年前曾经堕马,伤了腰骨,不能再总管具府。
独孤寂雪感慨,不堪一击的利益链条啊。自古还真是人心叵测
“二叔意下如何?”
“你这是逼我们放权?”
“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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