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的时代,对于女人来说,嫁入豪门望族c生儿育女便是一辈子最大的尊严!
后来,她嫁进了苏家,成了苏家明媒正娶的大太太,加冕了银冠。可谁能想到,银冠像银枷!
她成了一个戴银枷的女人,戴了大半辈子。
那只银枷把她束缚在封建愚昧的三从四德里!
她和苏家的大少爷表面上虽是恩爱夫妻,可实际上却并不恩爱。因为,当初,苏家大少爷奉父母之命c媒妁之言娶了她的身,可压根没有娶她的心!后来,他遇到了出身于小门小户之家的兰眉齐,情人眼里出西施,既娶了她的身,也娶了她的心。
苏太太回过神,泪眼婆娑。她戴着苏家大太太的银枷,沉甸甸的过了这些年!
兰眉齐实在可恶!她的头上没戴着银枷,却得到了她男人的真爱。他娶了她的身,也娶了她的心。
“兰眉齐,看谁笑到最后!”
森列着毫无人气的古董家具的套间里,苏太太的咬牙切齿声显得可怖,诡异,狰狞。
自从雁翎和文彬的父母谈过之后,雁翎的心里便暂时的宽慰了些许。她觉得,她已经顺利的过了艰难的一关。
过了两天,厂里收发室的老女人交给她一封信。雁翎看到,那封信是从南洋那头发过来的。她刚要拆开信,却眼瞅着到了开周会的时候。她只好把信锁在抽屉里,心不在焉的去开周会了。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放工的时候了。
文彬来了,邀她吃晚饭,然后送她回家。
雁翎把那封信塞到了小提包里,随着文彬出去了。
俩人来至那家常去的小馆子里,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俩人平常吃饭都很简单的。文彬发觉,从办公室里出来到现在,雁翎一直显得很焦虑。他不由得问起了缘由。雁翎告诉他,南洋那头已经来信了。她下午刚收到的,还没来得及看呢。
文彬给她鼓励。其实,他暗地里也在给自己鼓励。南洋那头的回信实在关系到他和她运命的!雁翎从小提包里拿出那封信,小心翼翼的平放在油腻腻的木桌上。木桌是棕黑色的,信封确是白色的,刺眼的反衬。
雁翎的心突突突的加速跳着,撕开信封的手微微的发抖。她要文彬和她坐在一起。文彬坐在了她的那头。俩人一齐忐忑的读着信。那是一封长信,用打字机打出来的,足有五六页纸。
看到最后,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微笑了。
雁翎的父亲在信里说,他已经知晓了雁翎的情况,很愿意看到女儿嫁给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会抽空回香港一趟,就在年前回来。到那时,他会安排好雁翎和文彬的事情的。
现在刚刚是元月初,距离旧历新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雁翎激动的道:“看来,他的良心还有挣扎!在关键时刻,我低三下四的求他,他竟然良心发现了!”
文彬道:“真是委屈了你!你其实很痛恨他的,可为了我,你竟然忍辱负重的去求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的这份心意!”
雁翎似乎生气了,道:“我们都已经熟到这个地步,你竟然还分得这么清楚!”
文彬急忙笑道:“我总是笨口拙舌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心里的激动。我又犯错了。”
雁翎紧跟着笑道:“我总喜欢给你改正错误!哪怕你犯一辈子的错误,我都会义务的为你改正一辈子的!因为,我现在是你的恋人,将来是你的妻。”
文彬道:“男人一辈子犯错误,女人一辈子帮男人改正错误。看来,错误能让男人和女人白首偕老!”
雁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却立即用手捂住了嘴,脸上的表情显出十分喜悦的神色。
他把那封长信仔细的叠好,重新装到了那只白色的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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