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墙头上的俊美男子闻言,倒不意外地挑眉,“我知道你会知道我是谁的。”
“那可真是不负所望!”容痕勾唇轻嘲,不以为意。
“南梁的贵客是欺我西凉无人了吗?江樾。”她又道。
江樾被人一句道破身份也不局促,但笑不语,等于是默认了。
原来此人便是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南梁世子,亦是本该“派往西凉中”的外交质子!
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西凉皇宫!可不就是诚欺西凉无人了?
容痕也不问他来此的目的,话锋一转,“是你布下的阵法?”
江樾笑而不语,没有正面作答,“不知痕儿是否听说过一个传说?此处的凤求凰院声称是百年以前的开国女帝为她的夫婿所建的别院?”
容痕闻言,先是由于“痕儿”这一亲昵称呼而颇有微词,不自然的选择自动过滤忽略
她转念一想,从中听出了名堂——既是如此,这阵法便是早在多久以前就设定好了的。
她也对那开国女帝略有耳闻,那是个无不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传奇人物——那是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帝,也是西凉国的开国皇帝,更是由她奠定了西凉的女权制度。
而此处,凤求凰殿,正如其名,是开国女帝与其独一无二的夫婿的情定之所。见证了她二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爱情,成为了千古佳话,流传至今。
真是难能可贵!容痕对此亦是唏嘘不已,感叹巾帼不让须眉。
她恢复心神,暗自揣测这厮特地以萧请君入瓮意究竟欲何为!?
“即是寻我何必如此迂回?”容痕忌惮。
“不过是支开小卒罢了,美人儿何须气恼?”江樾冷不丁妖孽一笑。
容痕一听对方的调侃,禁不住嘴角一抽。破阵之后的萧声具有摄人心神的作用,若非像容痕一般懂得借力打力,必会同淮衣一般承受不住而昏厥。而这也在江樾的意料之中。
“若我也中招了没能侥幸逃脱,你待如何?”容痕试探道。
他偏头看着容痕,“痕儿明知故问,这怎么能说是侥幸呢?”
“若是那样,那也无非证明三皇女也不过如此。”江樾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漠然以对,仿佛方才的轻佻不过假象。
容痕眯了眯眼,还真是不中听的直言不讳看来这厮也是个儿薄情寡义的主。倘若她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打算见死不救了。
“不过痕儿果然不会让我失望。”江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说罢,他一骨碌立身而下,眨眼间跃下了墙头,轻松地潇洒落地。
“你容痕想要那把椅子吗?”江樾勾唇,一双丹凤眼轻佻又痞气,乌黑的瞳仁似在酝酿着什么。
容痕面色一沉,凤眸闪过一丝狠戾,别看她平日冷漠疏离,可是现在却似不悦地蓄势待发,只待一发不可收拾。
真是大逆不道唯恐天下不乱。
江樾平视着容痕,“别,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想要。
谁人不想要那炙手可热的交椅?
此时此刻,容痕像是内心深处的隐私领域被人无端触及了一般,敌意上涌。
她厌恶这种感觉。
仿佛被人窥探了内心。
“你想说什么?”容痕面对江樾的咄咄逼人,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探究。
江樾也不甘示弱,仍是挂着一抹戏谑,只是笑意未尽眼底,“何不做一笔交易?”
“我助你早登大宝,你许我返潮一搏。”
“哦?洗耳恭听。”容痕听罢,歪头挑眉,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她咬字颇为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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