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馆待到入学的第一天。
在钟衍看来,这个入学报名相当严谨,当场验明身份学识,并且根据这个来发放身份牌,就跟后世的学生证一样,不过这身份牌是老竹制作,正面刻着那个院,背面刻着名字,并无其他详细。
钟衍整个流程都是顺利的,秦王的命令记载在一块锦帛上,轻轻的抖出来,只看那字迹c大印便知道是真的,于是钟衍以秦国公子的身份入了兵院。
桓褚显露了一番箭术,再加上钟衍的推荐,勉强也入了兵院,黑山要做学士,自然需要齐国王室的册封,小小的送出一门花哨的术法,让如今的齐国公子喜不自胜之后,这位齐国的公子在齐王面前说尽好话,在黑山小小的漏了一手之后,终于也进了稷下学宫,当然,用的名字不可能是黑山,齐国就算再不济,对这个名字敏感的人还有一些的。
三人算是都入了稷下学宫,彼此之间也方便照应,平日里几大院都是分开的,谁也碍不着谁。而且学宫的人还算有所克制,一般交个朋友多条路,因此在这稷下学宫,算得上是和谐。别忘了,战国可不缺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的贵族去了别国投奔朋友却滚的风生水起的。
不是生死大仇,一般都是与人为善,想混生活的就老老实实镀金交朋友撒币,愿意学东西的就努力上进,两方的精神方式泾渭分明,生活却是颇多相交。
每个学子的房间都是独立的,这是因为大多数都是贵族出身,臭毛病是真的多,来这里是交朋友的,能避免冲突自然就是避免冲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合住,一般一起来的可能会选择合住,但是这种情况也是极少的。
钟衍跟桓褚就共住了一间,主要原因还是剩的钱不多了,一路杀过来却忘了搜刮财富,具体要在这学宫待多久虽然是自己决定,但是钟衍的目的可不是来混日子的。
在战国时代,打仗不是那么容易的,参军大多都是从小兵做起,大大小小十来场战争能活下来,那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了,若是百战之后仍能活着,那在军中当的小官。一个人带兵的能力不是天生的,一场战争也不是双方对着站着一顿冲杀,谁那边打不过谁就输了。
打仗靠得是谋略,是迷惑对方主将做出错误判断自己却保持清醒,在学宫里学的不如说是人心,是主将之间的交锋能力。
第一日入学,钟衍并未看见李由,可能这厮去学法或者学儒,钟衍曾见过李由的画像,那厮长得一表人才,颇有英气。看的钟衍不由得赞叹,李斯这厮还真是有一个好基因,一家三人都是一副好皮囊,只是这心肠却是脏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学儒c法的,大多是贵族镀金,少有人真想学些东西,学墨家的,那都是有想法,欲要造福天下人的,妄图用机关之术来制止各方战争,使各方平衡。
学兵的,大多都是想要参军,或者先人庇护,或者自身极有勇力,在战场上能杀出一个前途来,自从秦国改革之后,军功在各国的重视程度也是大大提高,贵族侵吞战功的烂事儿是大大减少了不少,各家贵族也开始有意识的培养自己的下臣,扩张实力。
学道的都是梦想摸到天地的真意,弄清楚天地的道理,钟衍觉得,要是有一艘飞船带他们飞上太空,估计道家得崩一大部分,现实跟他们的理论差的太多了,天人合一什么的,根本做不到,或者说,大家都生活在一个数上的理论,能接受的大概只有墨家那群擅长改革,被这个时代认为是异类的“科学达人”。
至于学其他的,都是另辟蹊径,各有目的,不提也罢。
虽然是两个人合住,但是空间并不小,钟衍租的是个较大的院子,有一大块儿空地,足够二人在这里练练弓箭拳脚。
因为入学日期有两日,钟衍是在第一日入的,这第二日也无甚事,米面肉蔬自有学宫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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