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内心的风波无人可知。
钟钰只是扫了一眼石盒便又重新把注意放到了儿子的身上,按着那位秦王的侍医夏无且教的手法,钟钰亲手给儿子揉了几处关键的大穴,使得钟衍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钟钰回身拱了拱手:“烦请赵大人准备一辆马车送我儿回府。”赵高回礼道:“自当如此,马车随时恭候在宫外,门外亦有抬辇的宫人候着。”
钟钰轻轻的抱起儿子,轻声道:“不劳烦大人费心了,只为我父子备一辆马车即可。”
把儿子放在马车的软榻上,钟钰遣来车夫,赵高适时的挥开左右,把石盒子放在马车上。拱手道:“殴打楚国质子一事王上已下令不再追究,请公子安心养伤便是。黑冰狱记录也已经消除,请将军放心。”
钟钰抓住缰绳,目视前方,轻轻的对赵高道:“今日却是麻烦赵大人了,烦请赵大人禀告王上,钟氏永远是王上的一把剑。”
赵高一揖到底,直到马车缓缓远去才直起身子,伫立良久方才回到宫中面见秦王。
赵高先去端了一碗粥食,此刻的秦王必定在批阅政务,赵高深知此刻只需默默地守在秦王的身边,放下一碗粥告诉秦王自己已经回来便好了。
看着那已被批阅足足接近两石的的竹简,赵高心中存留的只有对这位王上的敬意,此时的秦王最是让人折服。
将最后一卷竹简放在特制的箱子里,侍候在左右的宫人按照惯例抬到议事殿中,明日秦王会与心腹重臣商议拿出最后的决定。
也不管粥食是否尚温,这位大秦的君主端起碗来就是豪饮,好似饮的是千年琼浆,背靠软榻,说不明的王者气概。
赵高慌得上前道:“老奴应当为王上热一热的。”
秦王活动了下略有僵麻的手脚,把粥碗放到了赵高的双手上,淡淡的问赵高:“我那位族弟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能让我老秦最守礼的大将军如此失态?”
赵高快要把身子弓到地上了,低头看着勤政殿的方砖,对着背身的秦王惶恐道:“老奴有罪,公子衍伤势甚重,气血两亏,险些失了魂,老奴却什么都查不到。”
嬴政转过身来,也不说话,赵高把身子跪伏下去,等候秦王训诫。
嬴政终于说话了,还是那个淡淡的,带着威严的,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此事与你无关,建了不过一年的耳目,又怎能斗得过这暗中的锋芒。”
赵高终于把身子直起来一些,顺着嬴政的口气道:“王上是说有人要对付大将军?大将军走时让奴才告诉王上‘钟氏永远是王上的一把剑’。”
嬴政的手指在敲打着案板,钟氏的效忠在他的意料之中,父王临终前就说过,对秦王最忠心的绝对是钟氏,他心忧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钟衍。众所周知钟氏只有这一根独苗,虽不过于骄纵,却也是疼爱有加,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
挥挥手示意赵高下去,靠在软榻上,他要好好的布局谋划。
钟钰驾着车却无一人敢超过去,咸阳城的勋贵们纷纷打听消息,据说大将军一脸寒霜,毫不掩饰脸上的冰冷,勋贵们猜想到底是哪个倒霉蛋竟然敢招惹了大将军,虽然大将军在日常国务参与的不多,但是没人怀疑这位大将军的威势以及王上对大将军的信任。
就这么缓缓的把马车赶到家门口,听闻公子出了事,整座将军府都动了起来。钟衍的娘亲甚至去了娘家把哥哥找了过来镇守府邸。
蒙武也是一脸铁青,外甥出了事儿怎么能不担心!终于有下人来报说大将军的脸色不太好一脸寒霜的架着马车回来了,蒙武也是放下心来,最起码自己的大外甥性命无忧,不然自己的妹夫早就闹翻了天。
蒙武心中憋得有邪火,自己的大外甥虽然平日里有点虎气,但是待人真诚,心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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