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妖魔赶出去。”安达尔恼羞成怒,几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下达命令,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他依然在试图伪装自己。
妖魔是他带来的,但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只要能够将妖魔杀死,然后再将所有知情的人都悄无声息的干掉,没有人会知道自己跟妖魔之间的交易的,百姓所看到的只是跟妖魔奋战的自己,他相信自己隐瞒的很好。
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妖魔为何会在自己的府邑之中出现,而这一点安达尔也已经想好了说辞,只要说那只腾蛇是潜入进来的就好了,没有人会相信是自己把妖魔带进来的,人类都是愚蠢的生物,只要给他们食物,随便糊弄一下就好了。
安达尔狰狞的望着飞在空中的乱,挥手下令放箭,驾驭骑兽的骑兵也已经升到空中,手中的长矛瞄准着乱。
“是你先暴露自己的,就别怪我翻脸了,乱。”高举着手中的指挥旗,安达尔已经不再咬牙切齿了,褐色的瞳仁中也没有了仇恨,只有对权利的在熊熊燃烧。
他受够了做一个县城的县令,他要立功,要成为能够挥手间斥退州侯的存在,只要杀死它,这一切还都有实现的可能。
只要乱去死就好了。
“骑兵投掷。”挥下旗子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没错,就是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
“嘶。”乱根本没有看向安达尔一眼,它环首四顾,寻找着城里所有的乌鸦,然后将乌鸦体内潜藏的那一丝妖力抽出,如果说一点点妖力无法找到那只魇妖的话,那么聚集起来,他就不信那只魇妖还能逃。
骑兵在乱的身旁形成一个空中的包围圈,接收到县令的命令,他们纷纷投资手中的长矛。
“哐当。”长矛投掷在乱的身上,却只发出哐当的声响。
如同撞击在坚硬的金属上。
乱撇开双眼看向这些烦人的苍蝇,甩动着尾巴将一群人击散。
“安达尔。”乱看向站在城墙上的安达尔,血红的眼紧紧凝视着他,猛然俯冲下去。
“县令大人!”人们尖叫起来。
“妖魔。”安达尔站在城墙上并没有移动,而是展开双手,在他的身后十多名骑兵蓄势待发。
“你们,给我挡住他。”大手一挥,骑兵们都飞到他的身前,长矛挥出,正对着乱的口腔。
“吼呜。”
乱挥翅挡住飞来的长矛,无视了其他人的攻击,直取安达尔的性命。
直到这个时候,安达尔才终于看清乱那猩红的眼睛,他突然慌乱了起来,他在想些什么啊!凭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打败妖魔。
乱的实力他应该清楚的,连州师的军队都奈何不了他,自己这个小小的县令又怎么能与之对抗。
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安达尔才后悔起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
乱咬下安达尔的头颅,将他的遗体随意的丢弃,这样的人,让他连啃食的都没有。
失去了安达尔的城市卫兵们四散而逃,没有了阻碍之后乱开始大肆杀戮起那些逃跑的乌鸦。
这也正是鸱鵺所感受到的灾难,所有的乌鸦都被清除了,也就意味着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事实也正如鸱鵺所想,乱正在迅速的跨越它们之间那短暂的十公里。
城里的人们都纷纷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同时他们也惋惜县令大人的死亡。
“你们几个,去把县令大人的遗体找回来。”等到乱飞远,这些胆小的县官们才冒出头来收拾残局。
夜色愈加的深了,在靠近新城县十公里的坡道上,在人们忙着收拾乱大闹一场后留下的残局,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山坡上那不合常理的漆黑。
鸱鵺的出现将山坡四周的光线尽数吞没,月光在这一片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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