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和刘徽回到楼上，洗漱完毕，准备下楼吃饭。

    大楼后面有一条小巷，各式早点小吃应有尽有。给许阳印象最深的是一家卖臭豆腐的，名字起的特别有创意—中国足球臭豆腐。就冲这名字，许阳也得去光顾一下。说实话，这家臭豆腐做的是真好，气味臭到极致，口感却让人回味无穷。恐怕在中国的食谱中，臭豆腐是唯一一个将香与臭两种极端的味道完美融合的食物。

    许阳最喜欢的早饭是老豆腐加油饼。他们来到以前常来的一家小摊，这里的油饼做的是一绝。

    这家小摊很简陋，南面靠墙，几根钢管支撑起一块彩条布，就形成自己的一方天地。只有六七张小桌子，而且都是旧的。

    有时候，你似乎难以想象，像这样的小摊能在泰元市这样的大城市存活下来。但它还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那里，而且看起来它还会继续存活下去。

    存在即合理。

    或许有人对这样的小摊不屑一顾，但它每天的收入不一定比你低，甚至是你的数倍还不止。只不过它的主人看起来不如你的工作体面而已。

    现实中就有这样真实的事:一位女学生说卖煎饼的大妈少放了她一颗鸡蛋，大妈说我月入三万还会在乎一颗鸡蛋？女学生无言以对。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两个油饼和一碗老豆腐下肚，许阳抹了抹嘴，还有点意犹未尽。这家小摊做油饼的技艺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老豆腐的味道要略微差一点。

    吃完饭，刘徽要去外地出差，就直接打车走了。

    许阳一个人站在街口，有点无所适从。

    忽然，他想起那个诊所和老中医，决定再去拜访。

    许阳一进门，老中医就认出了他:“小伙子，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的。”

    “何以见得？”

    “一、我发现你对学医有极大的兴趣，二、你身上的病需要我的帮助。”老中医慢条斯理地说道。

    许阳心里一惊，他会读心术？

    不过他很快平复下心情:“老先生好厉害，我正有此意。”

    “我想先听听你对疾病的看法。”

    “我觉得疾病多由环境所致，最重要的是空气、水和食物，如果有有害物质会直接进入人体，但外部的大环境不是容易改变的。”

    “说的不错，继续。”

    “既然改变不了外环境，只好改变人体的内环境，我们锻炼身体、吃药、食疗和放松心情，都是在改变身体的内环境。”

    “看来你对疾病的认识已经有一定深度。”

    “不过也是仅此而已，也只是一种宏观的认识。”

    “有这样的认识也算难能可贵了。”老中医还是表示赞赏。

    “虽然我对学医有极大的兴趣，但我却对疾病很排斥，甚至很恐惧，我现在才理解了疾病为什么被称为病魔。”许阳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很正常，但是怕也没有用，甚至会起反作用。好的心情就是一剂良药。”

    “这个我也懂，但就是无法克服。”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善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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