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动物,这数量应不是全部,想起适才狼王的长啸,青瑶寒了心。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细听四处动静,隐隐似乎有狼啸声,似乎还有一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难道今日她柳青瑶就要命丧于此?不!爹爹娘亲哥哥他们全部都在等她,她怎么可以这样葬身狼腹,尸骨无存!她揉了揉自己如负千钧的额头,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清醒些,微颤地点着怀中剩下的火折子,缕缕细烟飘然向上。
希望先来的是那脚步声。
血愈流愈多,青瑶只勉强自己点了止血的穴道,她已摇摇欲坠,终于在火折子险险烧完之际脚步不稳仰天倒下,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细沙膈应感,甚至连疼痛都没感觉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怀抱接住了她。
而她,此时意识已不清醒了,隐隐感觉到是跟那次悬崖的短暂怀抱极其相似的温暖。
酒无骄在黄沙之地等了许久,早些时候远远的瞧见有烟,心里有些不祥之兆,去到一半烟却没了踪影,只能顺着隐隐闻到的血腥味向前探着,然后又突然瞧见细烟,他便顺道而前往这黄沙之地,入目却是满地的野狼尸体,还有那屹立在尸体中的瘦弱少年,身上也是一片血红,映入眼帘瞧着背影因有极绝美之姿。
他想也没想,一跃而至,恰恰在她倒下之际抱住了她,却见少年已陷入昏迷,脸色一片惨白,似是察觉到狼群的接近,他抱起她,往一处山洞施展轻功而去。没察觉到此人对自己主人有恶意,小葱乖乖地缩回到布袋中去。
另一伙狼群到来时候,四处都是自己同伴的尸体,它们呜呜作响,似是在悲痛着伙伴们的离去。
酒无骄抱着她去往山洞的路上便听到了这一绵延不绝的悲号声。
入了山洞,点着火,酒无骄瞧见他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痕,也感触目惊心,为了给她包扎,他撕下她外衫整条衣袖,入目是一片如白雪般的肌肤,似比自家羊奶还白上几分,伤口处有些内衫碎布已粘住血肉,一撕便扯动痛处。
他的动作已尽可能地放轻柔放缓慢,他小心翼翼地想要尽量避开她的血肉处撕去那内衫,青瑶也还是被疼痛感痛得睁开了眼睛,她只瞧见他的侧面,恍恍惚惚的也看不真,知是他要替自己包扎伤口,她轻轻说了句:“你撕,有药,红色,黄色,背囊。”
她说得极缓慢,说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每一字都要耗费许多力气。
酒无骄依言从她背囊中掏出红色和黄色的药瓶,手指细致地替她撕着,但他毕竟不是大夫,虽说自己也曾替自己包扎过伤口,但这么大这么狰狞的伤口他还是第一次处理,就算多谨慎终是难免碰到伤口,感觉痛楚时她的身体会不自禁地颤动,但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痛呼一声,不知是否为了让他安心,她竟是一直面带微笑,似是感觉不到这痛意一般。
好不容易把血肉上的衣袖全数撕开,那道狼爪伤痕便尽数展现在他眼前,似是在诉说着适才战斗的凶险万分。
“黄先倒,红后敷。”青瑶轻声说道。酒无骄便依言而行,黄色一倒下去,青瑶终是痛得‘嘶’了一声,再次晕了过去。他舒了舒心,晕过去感受不到痛楚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勉强自己一直对他微笑,这不是难为自己辛苦么
倒了红色的药后,血便不流了,他从自己的下摆撕下一块,便替她粗粗地包扎了一下伤口,脱下自己的外衣覆在她之上,又把火生得旺些,顺手便把那两瓶药想要塞入她背囊之中,却不小心碰倒了背囊,背囊的封口并无包好,当中的东西全部倒了一地,他便一件一件想替他塞回去,却意外地发现了自家外公写给柳家堡的那封书信。
原来她便是柳家堡的小青。他似是有些惊讶,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毕竟独身行那黄沙之路,痛极仍可坦然微笑的人不多。她便应是她。
那日悬崖上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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