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来,吹至脸庞上,直至无觉。
无垠依旧站立玄宗身旁,未有言语,只是眸中若有悲伤,太白亦立于身后,不敢言语,唯等玄宗话语。
风有些冰寒,即便此刻,希光普照世间,天地焕然一色,绚丽而多彩,可玄宗眸中并无这世间,而唯独他们二人离去背影。
自清晨于午时,玄宗皆未言,无任何情绪表露。
遽尔,玄宗身躯微动,只因玄宗眼角又有泪流下,玄宗沙哑的话语声飘散而出,似哭腔之调,“太白,你先退下罢,孤还有些话要说于先生。”
“喏。”太白应声离去,唯独留下二人,二人皆往外望去,视线不曾相对。
二人寂静,玄宗现言,沙哑依旧,声如细丝,“他们走了。”
无垠知晓,此刻,玄宗不为帝王,而为那故事中的一人罢。
无垠微应答,“嗯,走了。”
寒风吹来,二人背离洛阳城郭,往外望去,玄宗又言,“我方才说了什么?”
无垠身形微顿,“说他们走了。”
玄宗摇头,“不是这句话。”
无垠稍沉吟,“你说,放他们走。”
“是吗?我说过这样的话吗?”玄宗倏地苦笑,笑意中那份悲伤如话语沙哑,袭来。
玄宗用力的抓着自身发束,冠掉落,头发披散开。
无垠未阻挡,却言,“玄宗,你后悔吗?方才所说之话?”
“后悔。”玄宗未有迟钝,言来。
无垠闻此,身心稍楞,却又闻玄宗话语,“可我除了后悔,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身为帝王,却得不到一女子之心,即便得到了她又如何?这样的得到,无非是得到躯壳,她的灵魂终究还是属于他,那我所能做之事,又有什么呢?无非是放他们离去罢。”
“哈哈哈~”玄宗惨笑,似嗤笑自身,“我空有这江山,却得不到她,又有何用?若是她所爱之人为我,我便可以为了她放弃这座江山,正如二兄所做,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无垠嘴角勾笑,便言,“玄宗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玄宗又笑,似无奈之笑,“我那时候,再不做选择,只怕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正如先生,在我面前弹奏那《霓裳羽衣曲》时一样,做出了选择。”玄宗身心疲惫,倚靠城郭搀扶,面色有些苍白,“曾经我不懂,爱一人,并非是一定要得到她是何意。可如今,我懂了,真正的爱她,只有成全她,因为她已经拥有一个爱她爱至能够放弃生命的人,那我又何必再出现在他们的二人中呢?况且那个爱她深若生命般的人还是我最爱的二兄长呢?若是他人我”玄宗话语消散,眼角又有泪涌,自眼角滴落而下。
几息作罢,玄宗方才又言语,“想必先生不知道我说的是些什么罢?”
无垠摇头,“有些懂得了”无垠望向远方,似望向某处,眸中有悲伤,荡漾开来。
“先生你变了”玄宗又言,语气中悲伤稍有削减,“变得不理智了。”
无垠亦摇头,似无奈,“我也不知我何时变了,只是觉得心有些痛。”
玄宗闻言,一笑,“就在方才先生你变了,在先生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你变了。”
无垠闻此,似细细思忖,言道,“我并未觉得我方才有任何变化。”
“你日后就知了。”玄宗又言,面色悲伤,有些落寞,寂寥之意似其孤独背影般,因疲惫不堪而有所颓败,“我如今已不配为帝王了。”
“玄宗何出此言?”无垠闻此一颤,便问,眉目一凝,此时便是应了那日无垠所观之象,帝星闪烁,疑是帝王陨落,而如今便是有了那一日的兆头。
“先生见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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