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该起床了。”母亲轻轻的在楼下叫。
数天都是母亲叫他起床,她一反常态,没严呵厉斥。
因这几天,乔衍晚上都去锄地。
这几晚在竹坪打坐没有进展,沁入心脾好像只有那一次。
太阳初升,长庆在菜圃忙碌,见他姗姗来迟也不怪他。
今天的工作是浇水,然后采一批青瓜去卖。
近来长庆每次出镇都很兴奋,粗看是收获的喜悦,其实想到竹器集市走走,看看那百看不厌c让他兴奋不已的脸。
乔衍以为他为散心,但今日看到了端倪。
午后卖了青瓜,长庆一如既往的双手攀在乔衍身后去逛竹器集市。
竹器集市实在太大了,纵横虽只一里上下,但市南是绿草地,竹器往那延伸,好似望不到边。
但长庆对这不感兴趣,他关注的是西边一个竹器店,一个绿影,高瘦的身子,俏若鲜花的小脸。
竹器店与两边店铺大同小异,茅顶竹棚。
他紧张c激动c耳热c心跳这是他觉得最美好的感觉。
望向里面,没有看到那个影子,涌上一股浓重失落。她一定在里面,一定在里面!一股无边的勇气让他走进棚去。
棚子两进,前面摆竹器,后面空空的是临时家居。一妇女很热情招呼:“小哥买点什么?”
妇女脸容与她好似一个模子印出,他觉得这是她母亲。这句简单的生意招呼让他诚惶诚恐c受宠若惊。
“这个鸡笼很精致!”他由衷的:“就给我来这个。”
他不需要鸡笼。
这是一个船形的鸡笼,两边高翘,鸡在里面活动能够左右摇摆增加乐趣。不想鸡胡闹,又可将两边的柱子放下,笼子不会摇摆。
长庆殷勤给钱,妇女要三钱银子,但他觉得一两也不贵。
突然听到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走。”是她的声音!心上不由的一颤。
一个男子道:“陆小姐,谁都知道我家在鸡笼镇的显赫,家父不仅是千户,还是大司马,请给个面子。”
“高公子,宛儿没空。”女子声音决断。
另一男子道:“陆小姐,你不知高公子帮了你家大忙?别的竹器店税银是三十两,只有你家的十两,这是高公子帮你们到衙门说的呢。”
“衙门该收多少是多少,宛儿没空,你们走吧。”女子仍是决断的。
开始说话的男子道:“陆小姐难道不知是伯父叫我帮忙?他说竹器店一年的利润是三十两,按规矩来收是白做。你跟着我,以后一钱银子不用交,还有用不完的银子。”他像是那高公子。
长庆震惊c失落c自卑瞬间上心头。
女子突然沉默不语,长庆又是焦急。
“得意楼是鸡笼镇最负盛名的酒楼,高公子为与小姐聚会,已将酒楼当日生意买断,此时前去只有高公子与小姐两位,清静雅洁。”那男子道。
女子仍是沉默,长庆以为她动心,心下好似受到重重一击。
“陆小姐,这是高公子用飞龙岭黑石专门为你打造的两根黑钗。”另一男子说话,“高公子这份心意,请陆小姐收下。”
女子依然沉默。长庆则有冲进去的冲动。乔衍见长庆与妇女都在留心里面说话,有点奇怪。
那高公子道:“黑钗比金子贵重得多,若然陆小姐还不喜欢,我家还有很多贵重物品,由你挑选。”
长庆知道飞龙山的黑石坚硬似铁,打造成小钗更需巨大心思,对这个高公子的这番心意,他自己都好像感到感动。
很奇怪,女子就是不说话。
“高公子,事不宜迟,咱们就与陆小姐去挑贵重物品。”一男子谀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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