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探去;他忽然瞟见正在低头点菜的辛呈,便又将手撤了回来,扭头看向窗外,数着浸在雨丝中亮着灯的窗子,以此让心绪小憩一下。
他喜欢远远地看着夜里亮着灯的窗子,也喜欢在那些煦暖的灯光里,放进些温馨甜蜜的场景,那些好像已经离自己很久远了的温存和幸福。
“吃什么?”辛呈从菜单中抬起眼问道。
“都行,随便。”钟原头也没回,淡淡地答道。
借着上菜的空档,辛呈将双手抵在下颌,水汪汪的眼睛毫不避忌地朝钟原看去。
她从不掩饰对钟原的爱慕,尽管现在连她也已经分不清,这份爱慕究竟是来自对他从小到大的崇拜和依赖,还是只是心底越来越盲目的占有欲和不甘心。
钟原的侧脸映在她眼底,澄黑的眸子里居然全是情愫,睫毛长密又微微卷曲,随着眼睛不时地眨动,一下下直扫过她的心尖。
直到钟原回过头来,辛呈才舍得让这如炬的目光稍降下几度来;她惶然地拢着额前耳后的垂发:“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尧市。”
“怎么了,公司有事吗?需要你特意跑到这边来找我。”钟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辛呈脸色一沉,再次语塞:究竟有事还是没事,自己总不见得告诉钟原,她是因为心虚,才特意跑来的吧。
服务员极和时宜的端上菜来,刚巧解了辛呈的窘促。
“谢谢!”钟原礼貌地朝服务员笑笑,又转向辛呈:“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说。”说完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被结结实实饿了一整天,钟原感觉自己的前胸早就跟后背抱在一起了,眼下只顾吃饭,根本没工夫发现辛呈的异样。
辛呈简单地吃了几口,便推说头痛,先回住处了,就连钟原说送她回去都被她拒绝了。
钟原独自吃过饭,又在附近散着步燃尽了一支烟才回到房间。他洗了个澡在窗前立了一会儿,从口袋掏出手机,准备给余知予打个电话——辛呈出现之后,手机也没有关机的必要了。
手机一个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发件人是辛呈——
我不舒服,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钟原这才想起刚刚辛呈脸色不太好。晏南的气候与尧市十分不同,莫不是水土不服吧?
他放下手机,扯了件衬衣罩在身上,抽出房卡便出了门。
辛呈的房间门是虚掩的,仅留了一条约摸一指宽的小缝儿;钟原张手推门而入:安静的房间里,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轻微的脚步声从钟原身后传来,没等他回头,腰见就被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环住。
毫无疑问,正是辛呈。
钟原本能地挣脱,抬手间,他的双手的指尖碰触到那一小寸柔滑又寒嫩的皮肤,软糯得像初出水面的薄纱;一同扑到他身上的,还有散着慵懒气息的沐浴露的柔媚香味。
“放手!”钟原蓦地垂了手,冷冷地说道。
辛呈却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双臂甚至抱得更紧了些;她侧着头,将一面绯红的脸颊紧紧地贴在钟原浑实的后背上。淡淡的烟草味将她包围,她轻轻眯着双眼,似在品味,又像是在陶醉。
“那些拒绝我的话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她的脸颊摩挲着钟原的后背,“别推开我,给我几分钟,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边说着,环在钟原腰间的双臂又加了几分力度。
钟原哪里肯听,他的双手稍稍用力,便将辛呈的双手撕扯了开来;随即挪开步子,让自己的身体离开辛呈足有半米:“你闹够了没有?大老远跑来就为这个?”
辛呈为着刚刚钟原的绝情黯然了几秒,然后才慢声细语地说道:“我知道现在你心里容不下别人,但你想过没有,就算你相信余知予的心没变,那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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