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深的山(第2/3页)  空鸣的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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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来办点事,哦,顺路过来看看您!”钟原忽然记起自己有些日子没来了,便颇为从心地加了后边这句。

    章伯欣慰地点着头,视线始终没从钟原脸上移开;他的目光宠待又骄傲,宛如自己的儿子有了出息一般。

    他与钟泉是旧识,也就是钟原的长辈,尤其他早年丧子,钟原也从不介意他将自己当做儿子看待。

    二人寒暄着闲聊起来,不知不觉间天色也暗了下来。

    门口处有人敲门,喊二人去吃饭。

    晚饭在工厂的食堂,大厅一侧一间比较“豪华”的单间,菜品有些简单,却十分可口,钟原足足吃了两大碗米饭才够;章伯也格外高兴,笑呵呵地饮了几盅白酒。

    席间,借着酒劲,章伯拉了一同吃饭的一位年轻女子给钟原介绍:“来,钟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长梓,我们厂的技术骨干,也是储备厂长!”

    听得出来,章伯对这位女子,很是满意。

    钟原粗略地打量着这个女子:长发利落地挽在脑后,眉目清秀端庄,看上去倒是很能干的样子。他礼貌地同那女子握了手,又觉得她眉眼间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加上自己心里装了心事,压根匀不出心思来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晚饭过后,钟原随章伯回到住处——厂里的宿舍。

    山里的人夜生活比较少,尤其章伯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日头一沉便浑身都乏了起来。

    章伯强睁着双眼,仍旧和钟原聊着天,聊今年的产量,聊各处的茶农,又聊到元盏。章伯就像总是守在家中的父母,游子一朝归来,便挪不开视线,生怕看漏了哪怕一秒。

    墙上的钟“嗒嗒”地走着,一副要陪这爷儿俩聊个通宵的架势。

    “章伯,这里是不是有个村子,叫石桥川?”钟原忽然问道。

    章伯微怔,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两颗玲珑的眼球转了转,回答道:“石桥川?呃有有啊。”

    钟原的全部心思都在这个“有没有”上面,根本无暇注意章伯言语的滞顿和表情的变化:“那,离这里远不远?”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激动得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章伯轻轻抿了一小口茶入口,不紧不慢地品着,半晌才回答:“不算太远”

    钟原低头又想了一下,复又抬起脸:“对了章伯,那您有没有听说过‘先元’这个名字?他”

    但是没等钟原说完,章伯便张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揉着眼睛,看上去十分的困了,脸上是无奈又歉意的笑:“唉——人老了,实在熬不的夜”说完,又“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钟原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针已在九十之间,对于章伯来说,的确是晚了些,只好将刚刚冒出头的问题作罢,放他去休息了。

    钟原仍旧睡在这个房间,从前每次与父亲来时住的那间;一切仍旧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显得空了些。

    窗外夜凉如水,伴着料峭的夜风,依稀可辨稀稀落落的虫鸣,单调得竟分不清它们是在欢唱还是在低吟。

    钟原披着月光朦胧睡去。

    只要有这么个地方,就好。

    钟原从尧市“消失”后的第二天。

    毫无征兆,也奇怪至极,居然连手机都没开。

    辛呈开始有些慌了。先不说在这个节点上钟原会不会丢下这个项目去出什么差,但从冯域话中流露出的闪躲也足以证明这事情不简单。刚刚过去的一天,她把钟原的电话打爆了都无济于事;短信不回,微信里也毫无音讯,就连迦同和许菱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像突然间被困在了一片无声的混沌里,方寸大乱。

    她忽然记起迦同的话,提到钟原失踪前一晚回家时并不晴朗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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