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你们钟总经理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出差一周,”一直站在一旁的冯域开了口,“或者,到时候我再帮您约一下先生吧”
“好,劳驾了!”沈未说着,朝冯域投来个感激的表情。
冯域没有用任何表情来回应沈未,始终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沈未明白冯域一定是站在钟原这一边的,只是身份使然,空有“献芹之心”却没有插得上嘴的地方。
刚刚走出元盏的大门,沈未就有了主意:“这样,你回去做一个解决方案给我,越快越好!”他用食指在空中比划着什么,扭头对身后的余知予说道。
余知予大部分出走的灵魂还没有完全回到身体中来,丝毫没有听到沈未刚刚说的话。
“知予?——”沈未注意到她的异样,停了步子,转身问道:“怎么了?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余知予神色恍惚地回神,眼神竟比身体的反应慢了几拍:“啊?哦——我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沈未看出她的失神与心不在焉,倒一时间猜不透是因为这个项目还是因为钟原,又或者,这次会不会是因为他沈未?
“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沈未将手背贴向余知予的额间。
余知予躲掉他伸来的手掌:“真的没事,走吧!”说完,转身快步走向车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沈未也紧跟着上了车,他仍旧一脸担忧地看着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余知予,随即轻轻俯下身体,将余知予一侧的安全带扯过她的腰间妥妥系好。
他知道余知予讨厌这种被安全带缚住的压抑感,过去的这些年来,也都是由他来替她做着这件小事;日子久了,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每每替她系上安全带,甚至偶尔妄想着真的能有这样一根绳子,将她稳稳地捆牢,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钟原回来的那天,天气不太好。
天接连阴沉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午后,方才有银针般的雨丝飘落下来,那纷纷的雨丝细短且绵密,像郁怨不得言表的女子,嘤嘤地簌簌落着眼泪,哀转凝噎;直叫闻者见者都觉得憋闷得难受,却又全然不知悲从何来。
鱼缸里的大眼金鱼不时地将半片嘴唇浮出水面来换口气再重新潜回水中,哗哗的水声清脆地回荡着。
冯域推门而入时,钟原正侧身倚在桌边,指间的香烟已燃过半截,正慢悠悠地制造着灰白的气体。
“先生,您找我?”冯域轻轻关上门,上前问道。
那些报道对元盏和朝晖此次合作的影响本就是钟原意料之中的,他知道这种类型的新闻,也只能作为大众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时间久了,或许根本就没人愿意再提起;可是,这个项目被叫停却让他着实没有想到。他只得快马加鞭地尽快结束行程,提前回来;刚一回来,便把冯域喊进了办公室:钟原的潜意识中,冯域是唯一一个能在工作上给出自己“无色透明”看法的人。
“坐吧。”钟原转身指了指前面的椅子,抬手将手中还燃烧着的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
冯域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与钟原,包括当天董事们的临时会议和沈未的造访。简明扼要,客观而清晰。
听完冯域的报告,钟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看着冯域出去之后被关上的门,钟原觉得自己也成了鱼缸里的那条鱼,连周围的空气都烦躁沉闷得很,压抑的自己仿佛分分钟都要失去理智。
事实上,打从余知予再次出现在他身边,几乎所有的,只要是和她有关系的事情,钟原都无法冷静对待。
与钟原此刻的烦闷不同,此时的辛呈,正忙得不可开交;而钟原提前回到公司,她自然半点不知。
“你去叫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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