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长的索(第2/3页)  空鸣的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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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在她雪白的颈上剌出一道於痕,醒目得就像被硬生生劈了一刀的铠甲。

    灵桥南路39号甲。钟原心里重复着这个地址,七弯八拐地,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灵桥南路,这里是条幽深的小巷,嫩绿的爬山虎藤覆盖着墙面,葱绿的围墙将巷侧的平房又分割成数个看上去同样幽深清雅的小院;正午刚过,整条箱子中安静得出奇。

    他将车停在路口,沿门牌号一路找进去。

    梧桐树的叶子这个时节也还是嫩嫩小小的,丝毫不介意午间的阳光穿过它们之间的缝隙洒向地面,形成一片无序排列的,斑驳的光点。

    39号甲。看到这个门牌的一瞬间,钟原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惊喜。

    他推门而入——门是虚掩的,穿过短简的小院就是正厅,宽敞的厅里,只是零星地摆了几样家具:红木地老式八仙桌,奇怪的是周围却没有一个凳子;桌边贴墙立着一座正“擦擦”走着的落地钟,时间还算准确,那只晃动着的钟摆看上去似有百斤重;房间另一侧突兀的摆着一条木制的沙发,之所以显得突兀,因为沙发的背面斜楞着朝向门口的方向;钟原仔细看时,发觉那沙发上好像躺了一个人。

    钟原快步走上前,没有一点悬念,沙发上躺着的,正是他“想要的东西”:余知予。

    此时的余知予,双眼紧闭,鼻翼均匀地翕动着,面容安然平和;素黑的连衣裙紧紧裹住那娇小玲珑的身段,双手叠放着平伏在前腰,左手上的黑色蕾丝手套却异常醒目。

    钟原已顾不上去想昨晚在酒吧的那一幕,他伏身蹲了下来,抬手轻轻地扣住她的手背。熟悉的温热感经由掌心传入心间,像开足了马力全力冲刺的赛车一般;那种暌违不啻半生的亲切与心动,竟让他又瞬间失神了起来:的确是余知予,是他的知予,没错。

    他突然注意到余知予枕着的方枕下面,露出一角纸条:

    镇定剂,入夜失效。

    一张打印的字条,白纸黑字,简单明了,似乎是跟那个电话里的女人一样的语气。

    钟原将纸条对折,小心地装进口袋,伸手将毫无意识的余知予抱起,向门外走去。

    她的身躯一如既往地精致小巧,简直跟在梦里看到的那画中人一模一样。

    他将余知予抱进车里放稳,又小心地替她系好了安全带,调头,朝家里驶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扭头看向熟睡中的余知予,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此刻映进钟原的心里竟有些五味杂陈。

    回到家,他在匡嫂先是怔惊而后又变得有些复杂的目光的注视下将余知予径直抱上了楼,送入客房。

    钟原在床边拉了张椅子缓缓坐下,双肘撑在扶手上将两只手搭了个“人”字,食指在下巴上来回摩挲着,眼睛却始终没从余知予脸上移开半点:直到现在,他才能真正地安下心来,好好地看看她。

    那张脸,丝毫不减那份执拗与不羁,也自然丝毫不减对钟原的吸引和触动。

    余知予是个很惹眼的女孩子,钟原仍就清楚地记得,这是父亲钟泉的原话。这话若是在旁人听来或许能解读成夸奖,但是钟原却明白这“皮里春秋”;这道理,就像一个成年人被夸奖为“聪明”,听上去总归是怪怪的。

    余知予是余沛殳唯一的女儿,因为父母的婚姻在她年幼时出了问题,她一直随母亲生活,对父亲余沛殳也几乎没有交集,更谈不上感情;名义上“富家千金”的身份她并不稀罕,所以尽管后来母亲去世,她仍然坚持自己住在外面。

    她跟钟原相识是在大二那年的暑假,余知予跟同学一起回尧市。初次见面两个人就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后来二人才得知两家之间的关系,说起来也算是缘分了。

    钟原知道,自己的父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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