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涛这样说，林沂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霍妮薇能力如何这个林沂不便评价，但拿到了来龙公司的合同是不争的事实。梁涛对自己的态度，以及言语中表达出来对霍妮薇的不信任，倒是和之前有很大不同。

    难到真的是风水轮流转，新年到林沂？还是路遥知马力，妮薇不如沂？

    不管为何，梁涛也太两面三刀了吧，表现得多少有些让人恶心。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自己请了好几天的假，梁涛也没有催自己。自己一复工，马上就把自己之前负责的项目还到自己手上，无论是同情还是信任，林沂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沂听过以前一位前辈说过，任何一个团队里都会有三类人。一类是有态度、有能力；二类是有态度、无能力；三内是无态度，有能力。领导只会把工作，或者把更多的工作、更重要的工作交给第一类人，因为不管是第二类人还是第三类人，领导都是不放心的。

    林沂问前辈，按照态度和能力的组合方式，应该有四类人才对。前辈笑了笑，“你认为团队里会允许既无能力，态度还不上进的人存在？第四类人早就被淘汰了。”

    林沂点了点头，笑了笑，反问了一句，“如果是政府呢？”

    “政府？”前辈的笑容充满了深意，“无能力、态度还不好，但能进政府的人，你懂的。”

    关于能力和态度的排列组合倒不是林沂在梁涛面前思考的内容，林沂只是不好在梁涛面前附和梁涛说什么霍妮薇不行。

    但梁涛话都说出口了，林沂只能接着，“梁总，我服从公司的安排！”

    梁涛本以为会费很大的劲儿，没想到林沂轻而易举地便接受了。林沂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因为是自己拉的甲方，哭着也要做完？

    本来之前的方案尚志集团那边都给予了肯定意见，林沂一请假，梁涛便跟霍妮薇商量，是时候让霍妮薇隆重登场了。相当于用林沂的方案，给霍妮薇出名。这怪不了梁涛，更怪不了霍妮薇，要怪也只能怪林沂母亲病的不是时候。

    霍妮薇本来还假装在梁涛面前扭捏一下，倒是梁涛那句“小霍啊，你得主动担当”，把霍妮薇推到了临危受命，拯救公司于危难的道德高地。

    王豆圣诞节给自己来个圣诞结，结束的结。霍妮薇一心把气记在林沂身上，本想着伺机报复。不想，元旦节后却传出了林沂母亲生病住院的消息。

    出于人性的本能，霍妮薇并不把这当作是一个好消息。她对林沂的气，对林沂的恨，并不想转嫁到林沂的家人身上。恨不及家人，这点基本素养霍妮薇还是有的。

    不过，林沂母亲一病，林沂回老家照顾，倒给自己腾出一个机会，一个接手尚志集团年终推广的机会。方案是林沂年前做的，放下对林沂的成见，霍妮薇得承认那个方案确实不错。现在，有机会用踩着林沂的肩膀站到台前，也算是对王豆抛弃自己后的一笔补偿。

    霍妮薇坚信，王豆和自己的分手，林沂还是其中原因。梁涛第一时间跟聂荣那边沟通说现场控制需要换人，林沂请假了。

    “梁总，我服从公司安排。”霍妮薇没有扭捏，但是委婉了一下，“您可得给林经理和公司同事做好解释工作，可不是我想抢功啊。”

    ……

    聂荣本以为是林沂放了自己的鸽子，不敢兑现给自己的承诺。问了梁涛，才知道林沂是因为母亲病了，需要在老家照顾。聂荣虽然生气，遗憾，但也无可奈何。

    “行吧。”

    聂荣有些失落。

    “聂总请放心，我们策划部的霍经理也十分优秀，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梁涛在电话里对聂荣说到。

    聂荣没有继续，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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