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要娶她吗?”萧沐卉含着泪花愤恨望着枝菱,“说什么我有不足,明明就是她出现,你觉得她比我什么都好对不对?”
枝菱瞧着她激动得快要胡言乱语,目光透露着丝丝杀气,但见三世子寒眉冷对,明显视萧沐卉为陌生人般不屑理睬。
“我们走吧。”三世子对枝菱抛出这么一句话调头便往岸上街道走去。
“大姐何苦呢?”枝菱经过她身旁,不忘在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前给予提醒,悄声又语,“你越纠缠,他就会离你越来越远。”
萧沐卉如坠深渊,如淋了一场暴风雨,如丢三魂七魄,一动不动呆立在那里,一直静静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渐渐融于璀璨夺目的灯火
走的远了,枝菱下意识回头,人影攒动中附到三世子身侧,“我大娘和王爷不是不同意你退婚嘛?”
“我在府中也跟父亲多加商议,他非但不同意,甚至气坏身体。”
“气坏身体?”枝菱惊讶反问,“那还不如依照我给你的法子,你娶她再休了她不就解决了。你不讨厌她吗,女子出嫁再被夫君休弃那可是大忌。”
三世子停下脚步,危险的眯起眼睛,捏起她的小巧下巴,玩味颇浓,“娶她,不可以~”
枝菱推开他的手,有道是“先苦后甜”,不先委屈求全哪里来的如愿以偿呢。
娶她休掉不也一样,虽然有点恶毒,但休弃的女子身份越是高贵越是颜面扫地,被人唾骂。
逛着逛着,本来大好心情,却被萧沐卉突然出现破坏。
大约行至一座白桥,清风徐徐,晚月当空。
两人一路走马观花,像是每次接近一次,中间气氛便会越来越诡异,诡异到心跳加速,头昏脑热
“灯会即将结束,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枝菱站在桥栏边,河水波光粼粼,杨柳叶随着风儿扫在水边,一圈圈荡起柔柔的涟漪。
“萧沐卉会不会对付你?”
三世子问着,见她眉宇稍显愁色,继而将腰间系的一块青玉双鱼佩取下,“这玉佩乃是父亲曾向一位西域法师讨来赠予我母亲以求消灾解难的,可是母亲却在生我时不幸难产过世,玉佩便一直戴在我身。”
枝菱疑惑沉默,他拉起她的手,将玉佩小心翼翼轻放进她手里,夜幕里的眸眨动,宛若星辰,“他人看见不敢轻易动你,萧府众人看见便什么都了然于心。”
红袖与香华在一侧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般面面相觑。
枝菱的呼吸一窒,“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句话,心里却极其清楚此玉佩的贵重与意义非凡。
玉佩触肤生凉,青芒莹动,她握在手里,手心竟然生出了汗。
“莫不是你有了心仪之人?所以怕收下遭到误会?”
三世子深邃的眸子分明倒映着她的模样,再无其他,月光下轮廓如玉雕般线条深刻,薄唇抿紧,素净的衣裳衬着气质出尘。
“我不是没有没有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枝菱楞楞的,何时有心仪之人?他怎会突然问她有心仪之人?
“我收下便是。”
仔细看看这玉佩,是他每日必佩之物,枝菱得了必玉佩,心里珍惜得紧。
她静然回了个暖意笑容,认真当场将玉佩挂在自己腰间。
小心脏如兔砰砰乱跳,在这般安寂的地方要强行压抑,倒让她连话都险些说不利索。
“我送你回府。”
萧沐卉今夜被泼冷水,心里想必正恨得牙痒痒,他顺便去一趟萧府,瞅瞅萧沐卉到底有没有“恶人先告状”。
枝菱低眉点头,浑身不自在极了,像是哪里出错般竟然有些难为情,安安分分和他往萧府的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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