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上官慧请出的其余三位裁判分别是刺史李闳，丹江书院的老先生杨恺，和录事参军卲平捷。

    老太爷此举，往浅了说是公平公正，往深了说那就是老奸巨猾。刺史李闳是裴兆陵的姐夫，选择他，裴兆陵自然不会反对。丹江书院的老先生杨恺原籍华阴杨氏，与林衡宇算是同乡之谊。录事参军卲平捷为人刚正不阿，与楚元同是行伍出身。

    彼此之间都有些沾亲带故的缘分，如此一来倒正好。在相互制约的基础上，最大程度保证了那四个人在比试时的平等和结果的公正。如此也不必担心有好事之人指责上官慧偏私，因为老爷子把大家都拖下水了！要么就是一场公正的较量，要么就是大家互相偏袒。

    但老太爷选的那三位都是声望极高的闻人名士，正如他自己。如此重视名节声誉的几位前辈又怎会在裁决之时有失偏颇？自然是铁面无私，绝对公允！

    要说这聚众一事可大可小，那些个世故老练的大人们自然也喜欢看热闹。虽不是由他们起头，却乐见其成，可日后上面若怪罪下来只怕撇的干干净净！现在老太爷将他们都卷进来，谁也跑不掉。有热闹大家一起看，有难大家一起抗！

    再说了法不责众，就算要面临秋后算账，那也是大家一起平安无事。

    听说丹江书院自明日起停学两天，是要腾出场地来做比试之用。闻之此等大事，众位读书人自然是摩拳擦掌c跃跃欲试。那青衣学子上前打探，待摸清底细之后却是连连摆手，无处辩驳。

    只听甲道：“太尉大人之子是圣上钦点的翰林，你比得过他的学识？”

    乙也凑过来讲：“朔怀王世子自幼生长在军营中，你比得过他的武功？”

    丙接着说：“裴家三公子出自武将世家当朝权贵，他的先祖跟在太宗皇帝鞍前马后之余，你老爹还不知道在哪？”

    丁最后补充：“便是那名不见经传的林家二少也是戚府近邻c上官家的故交，他老爹白手起家在商州立足，后又开拓进取于华阴，这分胆识c这份魄力，你说他儿子厉不厉害？”

    那青衣书生当即掩面而泣，羞愤而走。当下发誓，此生若不混出个名堂绝不踏足于商州半步！

    这天说变也就就变了，虽未起风却是气温骤降。明日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倘若又下一场雪不知是不是好兆头？

    戚亭颐心中想着，又无可奈何。回头一望少不得笑他，“人家都在发愤图强，你倒好！怎么是无事一身轻的样子？”

    ：“近来事忙，终躲开了那些人我自然要来看一看你。旁人发愤图强，便只管让他们去赢！纵使落了第又如何？我还有你。”他的手随意搁在桌上，眼睛正望着她。

    上官奉玴周身都沐在沁凉的寒意之下，平缓了眉头，勾唇浅笑。

    天是冷的，这屋子里也透着昏暗。幸而还有他的笑，竟带来一室光明。那一瞬她记在心里许久许久仿佛，牢牢地刻在了记忆当中。

    时光流转，转到晚间。

    亭颐顺手在纸上提笔描划，才勾勒出那形容，她才恍然竟是在画他。画他的眉，叠翠如山；画他的眼，清冽如泉；画他直挺的鼻，画他勾唇一笑！画这绝世的人驱走了满室的凄冷，也照亮了她孤寂的心。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她毫不犹豫一笔落成。

    当即唤来瑞兰，戚亭颐道：“替我将这幅画送去，谨慎些，不要张扬。”

    ：“嗯！”郑重的点头。瑞兰正打算卷起来，忽然又问：“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一并带给上官大人吗？”

    亭颐摇头，“他看见这个，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转个身又忽然叫住她，“等等！”

    在留白之处提了几个字，戚亭颐才小心翼翼地卷起那幅画交给瑞兰送过去。

    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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