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这孩儿还会拍马屁了,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说吧,什么事?”老曲挑着眉一脸看热闹般地嘲讽他。
虎子也不在乎,笑嘻嘻地继续给他捶背又捏肩,“义父说得什么话,我这可都是实话!我的义父是谁啊,天下无敌举世无双”
“停,停,你就会这俩词儿,再说下去我怕听到什么不敢听的,赶紧说什么事!”
虎子本也不是个话多的人,不过在一向不正经的义父面前才嘴贫些。此刻直接把拿回来的那些房契等资料递到老曲面前。
老曲翻了翻便放下来:“从那个知府那里拿来的?哼,吃相可真难看!”他那一贯不正经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反感,“不用他透露消息,你直接带人去把里面简单收拾一下,多带些人,好让别人知道,这房契是我们拿了来!”
“可是”
“她这房子,我也不稀罕,还是我这小窝舒坦,”说到这儿,他的眼里流露出了一点伤感,接着便消失不见了,“你只是下去造出点动静,直接让他们找上我们,我不喜欢被人透漏消息,咱做事,光明正大。但这房契你还是先收着,别给你那素素。女孩子家眼皮浅,这样大的变故怕是承担不住,透露了消息,徒招杀身之祸。”
“是,孩儿记住了。”
“下去吧,别在这碍我眼挡我光。走走走!”
虎子被轰了出来,看看身后的宅子,收起少有的嬉皮笑脸,一脸的严肃,还有浓浓的心疼。
王素素没能去上成坟。她拜托虎子带的东西里有一本黄历,第二日忌祭祀。而这当口,不安分的刘小凤却不见了。
整个山上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表面上,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实际上,心头都像压了一块巨石,压抑得很。
每个人若有若无的看向王素素的眼神,像是有千言万语,当然,全是厌恶的言语。却不知是因为虎子开口施压了,还是大家不屑与女人计较,总之,都保持了沉默。可这份沉默也足够让王素素压力徒增,倍感头疼。
她毕竟是女孩子,是王家唯一的女孩,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自然脸皮极薄。好歹父亲的教导在此刻起了作用,她处事冷静,尤其现在做什么都要靠自己,所以格外清晰地趋利避害。
刘小凤走了,随时可以回来。可她若走了,就回不来了!刘小凤一身功夫了得,一般人奈何不了她,她不欺负别人就是好事!而且,刘小凤虽没脑子,这离家出走,却是准备得当,随身衣物带走几套,钱,粮都有储备,又是骑马离开。
她呢?她若也走了,估计也就虎子会着急一下,所以,她若走了就回不来了!她身上可没钱,出去了寸步难行;她没功夫没能力弱女子一个,随便一个人便能欺负了她。用计谋也要是在有一定实力的前提下更何况,她的小红马过劳而死了,她还有强敌虎视眈眈!
一番考虑,她觉得,厚脸皮比命重要,活着才有希望!留下对她有益无害,除了需要锻炼一下脸皮的厚度。她可以有地吃饭,安心睡觉,可以等来大哥王长卿的消息,可以有厉害的师傅学功夫!这些,都是她离开便失去的东西!与脸皮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王素素噌地站起来,看着窗外不远处山上的大片翠绿,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让她觉得可爱。
于是,她苦笑着调侃自己,又学会一件求生技能:厚脸皮。
刘小凤离家出走了,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虽没有明说,大家都觉得与王素素有关系。只是,别人不明说,王素素也只好自己当傻子了。甚至,她还在庆幸,别人没有指着她鼻子骂她。只是上坟这事又要拖些时日了,好歹父母已经入土为安,她便不是那么焦躁了。人家记挂妹妹,心情不好,她还没那么自私,逼着人家陪她上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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