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表面对珊瑚和胭脂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但这些日子,她却还是没有再踏入乐离斋半步。
正如珊瑚所说,离沧最近估计不太想看到她。
这也是她不曾想到的,好好的人,说生气便生气了。
她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往床上一躺,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她这才睡下没有多久,便被胭脂从梦中叫醒。
瞧着她有些严肃的模样,她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怎么了?”
胭脂望着她,眼底闪过一抹纠结,还是回答道:“白将军曾经的副将吴亚成被捕!”
殷九卿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睡意全无。
她惊的从床上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胭脂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却还是没发说出口。
天空灰蒙蒙的,大雨倾盆而下。
她骑着枣红色的骏马,一路往皇城的方向走去。
此刻,九尺邢台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她穿过层层拥堵的人群,一眼便看到了高台之上的吴亚成。
只见刽子手手起刀落,他的头颅无声的滚落在地,混着雨水,蜿蜒的流淌。
她神情漠然的站在原地,衣袖里的手狠狠的捏了起来。
心中的愤怒和疼痛犹如野草一般疯长,可是,她不能表现出丝毫。
不知何时,南容一袭华服的出现在了她的跟前。
夜昭给他撑着伞,与此刻被雨淋得湿漉漉有些狼狈的殷九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他以一种嫌弃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
而后离开。
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周遭灰蒙蒙的。
她的心,也放佛裂了一个口子。
人群渐渐的散开,她看到吴亚成的头颅被悬挂于高墙,身子则被野狗啃噬。
而这一切,她只能看着,不能有丝毫的情绪。
转身,她跌跌撞撞的朝着御史丞府邸的方向走去。
南容,罗决,此生不将你们挫骨扬灰,天诛地灭。
……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和往常一般无二的上下朝,做着一个御史丞该做的事儿。
看不出丝毫的不妥,可唯有几个侍卫知道,每当夜深人静,她心底的恨意便滋生疯长。
几日之后,殷九卿一如既往的下朝。
却在经过乐离斋门口之时看到了宫中许多的御医。
她眉头轻皱了一下,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珊瑚会意,上去询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见是殷九卿,御医行了一礼,“离沧病重,皇上派我等诊治。”
闻言,几个侍卫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殷九卿的身上。
后者寡淡的看着御医,妖异的眸底寒芒闪烁。
“什么病?”
御医叹息一声,“离沧的病乃心病,我等实在是无能无力的,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喝药。”
“嗯。”嫣红的唇瓣低低的吐出一个音节,她一夹马腹,那枣红色的骏马便朝着御史丞府邸的方向飞奔而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
就这样?
离沧都被公子祸害成了这样,想不开到如此地步,而公子居然是这个反应。
几个侍卫摇了摇头,默默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想来,是吴亚成之事让她没有过多的功夫和闲心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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