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难事?械斗吗?”
“没那么严重,走,边走边说。”张所长说完,出门朝着唯一的一辆警车走去。
一直站在院子里的小女警问:“所长,是不是要出警了?”
“是啊,夏庄那边有人闹事。”
“我也去。”
张所长头一歪,喝一声:“不行!”
“可可就你们两个能镇得住吗?”
“怎么就镇不住了?”张所长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摇下车窗,冲着小女警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去了就更镇不住了。再说了,万一有人来办户籍,能让他家扑个空吗?”
所长说完,扭头望了一眼陈北斗,问他:“你没有警服?”
“哦,有一身。”
“赶紧去换上!”
陈北斗只得下了车,跑到了最西边的那间屋子,从拉杆箱里找出了警服,手忙脚乱的套在了身上。
重新坐到车里,张所长早已发动了车,一脚油门朝着外面驶去。
出了镇驻地,张所长叹息一声,说:“你说你一个大学生,怎么就那么轴呢?跑到这个山沟沟里来干嘛?”
“所长,您都知道了?”陈北斗试探着问他。
“知道啥?”
“我的那些事情?”
“是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我能不知道吗?”张所长哼一声鼻息,说,“不过你迈出这一步倒也好,直接把我徒弟给顶上去了。”
“你徒弟是谁?”
“就是去顶替你位置的那个小伙子呀,姓何,叫何春华。”
“他原来在你们所?”
“是啊,你睡的那间屋子就是他的。对了,里面好像还有他的东西,你要是嫌碍事,就归拢一下,过一段时间,他会来拉走的。”
“都是些什么东西?”
“也没啥好东西,就是书稿啥的。”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写作?”
“是啊,要不然上头怎么会让他跟你调换个呢。”沉默了片刻,张所长接着说,“说实话,我不舍得放他走,小伙子虽然学历低一点,但能文能武,人也激灵,是把好手。”
陈北斗没了话说,心里毛毛躁躁,像塞了草。
张所长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把话题扯到说夏庄的案子上。
他说报案的是杏山坊村的妇女主任,称她被招赘到夏庄村的弟弟突然身亡了,看上去有点不正常,当她提出质疑时,遭到了弟媳一家人的围攻。
“都出人命了,咱两个去能行吗?”陈北斗问。
张所长说:“这类案件在农村不算稀罕,一般都是低调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可万一真的是谋杀呢?”
“那还不是咱们一句话的事嘛。”
说话间,警车已经拐上了一条土路,往前跑了没多远,就来到了案发地——夏庄村。
村口的路边站着一个女人,她高高举起双手,不停地摇摆着。
“看到了吧,那就是报案人柳翠花。”
张所长一口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这让陈北斗有些诧异,看来他们之前早就认识。
见车慢慢停了下来,柳翠花就靠了过来,竟埋怨起来:“你们怎么才来呀?再晚一点,他们就把尸体拉去火化了。”
张所长隔着窗问她:“先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柳翠花朝着村子里面望一眼,然后往前迈一步,紧贴在了车身上,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她说她是十点多接到电话的,得知弟弟死亡的消息后,骑上自行车就赶了过来。
大老远,就看到弟弟家的新房子前里三层外三层就围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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