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轱辘爬起来,凭声音判断,好像是从北面传过来的,便蹑手蹑脚来到了厨房,透过窗玻璃朝外张望着。
外面的路灯有些暗淡,他很吃力地观察了好大一会儿,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迹象。
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了,就返回了卧室。
就在他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打算踏踏实实睡个囫囵觉时,又隐约听到异常的动静。
难不成真是有该死的送上门了?
他跳下床,摸黑走出了卧室,刚刚来到客厅,就看到厨房北面的窗子外面一个人脑袋在晃动。
妈个蛋的!
小毛贼,你是活腻了!
陈北斗稍作镇静,一个箭步窜过去,猛然拉开了窗子,伸手攥住了那个脑袋上的一绺头发。
那人一声惊叫,接着就听到了噗嗤一声闷响。
陈北斗扔掉手中的头发,转身朝门外跑去。
来到楼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卧在地上的人影,陈北斗心里就有些发虚,万一人摔死了,可就麻烦了,这一阵子已经够背了,可千万别再沾染是非。
他一步步靠近了,蹲下身,轻轻推了那人几把,“喂,醒醒醒醒,你醒一醒,干嘛呢这是?”
“哎呦哎呦你这不是成心谋害吗?”那人连声呻吟着。
“谁他妈谋害你了?”
“你你下手也太猛了。”
只要人活着就好,先不跟他计较,陈北斗关切地问他:“你觉得怎么样?摔坏哪里了没有啊?”
那人没说话,慢悠悠爬了起来。
陈北斗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才看到,这个人跟自己年龄相仿,头上正流着血,血痕划过脸颊,样子有点儿吓人。
“操,怎么还流血了呢?”
“兄弟,那是三楼啊!这要是换成一般人,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你还不是一般人?”
“是啊,你还看不出来吗?”
“没有啊,你你是什么人呢?”
“小老弟呀,你眼色怎么就那么差呢?不会是高度近视吧?哎哟哟哎哟哟摔死我了”
陈北斗低头仔细一看,他身上竟然穿着一身作训服,跟在学校军训时的着装几乎一模一样。
上衣胸前的部位有一道十几公分的豁口,看来是刚才坠落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刮破了。
再往下一看,他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陈北斗自觉艺高,所以胆大,一板一眼的问道:“你年轻轻的,怎么干这种事呢?”
那人却毫不示弱,抬起血淋淋的脑袋,反问一句:“我干啥了?”
“你干啥还要我说吗?”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贼了?”
“难道不是吗?”
那个人啪拍一下大腿,喊道:“哥,亲哥来!你看我像个贼吗?”
陈北斗果然就仔细打量起了他的脸,说:“是啊,你脸上是没写着个‘贼’字,可你干的确确实实是贼事儿。”
那人就说:“哥,你真没有看出来?”
“看出啥来?”
“我是个当兵的。”
“啥?你你是个当兵的?”陈北斗惊大了嘴巴,弯腰贴近了,仔仔细细瞅了起来。
“是啊。”那人点头应着,有血滴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吧嗒一声响。
“当兵的怎么会干这事呢?”
“切!”那人惨淡一笑,说,“我是个消防兵,消防兵你明白了吧?”
“不明白。”陈北斗摇摇头。
“那你知道消防兵爬墙上屋也是基本功不?”
“哦,是这样啊!”陈北斗一拍脑袋,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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