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提及安克,或许还能快乐的度过有流水绿草,天阔云遥相伴的一天。也许,杨警官明知躲不过。所以,我不问倒也罢了,一问,他还是会毫不迟疑的告诉我。
他好像怕我哭。一直说话小心翼翼的,而且不停的看着我的脸色。
掉眼泪?恐怕在人面前很难。
所以,杨警官怎么也看不出我的伤心。慢慢的,他就觉得,不说话,也不哭不笑,应该就是我最难过的时候,所以,他也就不多说一句,在身边默默的陪着。
这种“恋情”让我有新奇感。不像我跟崔皓在一起时,大多都是我不安分的有小动作,或者不停的絮叨,像八十岁的老太婆。做尽20岁时可能做出来的所有事情。只有,在杨警官身边时,我是安静的。愿意安静。
在他身边,时间的流动是安详的。只是这安详后来也被打破了。
安克的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之后,乐乐妈妈的情况也有所好转。这样,我跟他的精力都能抽回来关注自己。
我不否认,在我最痛苦充满无助的时间里,杨警官这种身份的出现,无疑起着巨大的作用。天天被他的电话短信淹没。见面缱绻不尽。
这种幸福来的如此不真实。有时候我使劲掐自己的胳膊,疼痛告诉我,没做梦。可,坐在阳光满满的窗下,看着远方,还是认为不真实。这种感觉一直搅合着我的心。
杨警官说我是个蛮可怜的孩子,需要他的好好照顾。不然,长期下去,真成冰冻美人了。所以,他决定带我去见他父母。
当他一字一句告诉我的时候,我既激动又绝望。家,对我而言是充满未知数的。如果还是我小时候那个样子,我当然立即拒绝。它带来的温情,可能还会让我一时难以适应。绝望的是,这能是我最后的末路吗?
我想到安克的“遗愿”,想到他孤独比活着的我差不了多少的灵魂。心里就悲戚的不成样子。
左若是花香满园一样的家院,右是悬崖一样的堕落之口,我不知道哪个才是我能做出选择的。
没人不向往美好,也没人能拒绝掉丑恶,当这一切在注定中早已上身的时候。
杨警官跟家人约好,第二天中午去家里吃饭,他让我不要紧张,只是到家里坐坐,吃点便饭,又不要什么礼节,他的父母都很和蔼可亲,而且,他们很喜欢女孩,因为,就杨警官一个儿子。
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我太在意了,太看重了,说白了就是把杨警官真当以后的老公相看了。
当然,当时不知道,也不明白,就是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我无法控制自己。
我没想过如果就此失败了如何?成功了又如何?想不到。就是一味的紧张。而我在当时到底紧张什么?也是后来才明白的,我怕老人家的热情会被一直嵌在我心底深处的冷淡摧毁掉。因为,它是无意识的,到别人身上,就不是了。别人的感受不是我的无意识,而是冷漠。
但是,我没有把这个担忧告诉杨警官。我只是说好紧张。他宽慰的拍拍我的肩膀说:“俗语说,初见公婆,小女子紧张才正常嘛。这是毕竟是一次大事,当然,对你而言。”
“那如果反过来是你呢?”我问他。
“我?见你父母吗?”他刚开始被我问的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我还好,总之比你强。”他毫无迟疑的说。这回答很中肯,即不高调,也不唯诺。
我笑笑。我的父母?他们都快在天涯海角了。你如果想见他,还真是有点不那么容易,我心想。
母亲在国外,已经适应当地的生活,她又怀孕了。大龄生子,据她为数不多的电话中透露,是她执意要生孩子,那个男人还阻止,阻止的原因当然不是经济问题,而是她的身体状况,我再次感觉,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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