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走在街道上,避开了人流,平淡地走向远处。
他知道远处是一场战斗,只是不知道会是单挑还是群殴。
手里握着剑鞘,肩上坐着钟磬音,清秀并没有紧张,因为他是夫子。
他倒是有闲心胡思乱想。
“和这种绝世高手还讲什么道义公平,大家一起上啊!”清秀嘀嘀咕咕的。
钟磬音显然没听清,“啊?什么?怎么了?我不知道。”
“没什么,喝牛奶吧你”清秀还是很想笑,“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大的道理。”
然后是吸吸溜溜地喝牛奶的声音伴着清秀轻轻缓缓的脚步声。
直到清秀终于推开废弃厂房的朽门。
这显然是城市二期改造没覆盖到的地方,否则这至少是个铁门。而不是块朽木头。
厂房里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除了灰,就只有中间一个白色的图案——是个很圆很大的阵法。
此外,有明显的水渍,还有一些透明的像是玻璃渣的东西。
清秀沾了沾那些水,本来只是想学学侦探的手段闻闻的,没想到真的会有发现。
“有鱼腥味。看来召唤的是海里的怪物。”
钟磬音喝着牛奶,只是说没闻见血腥味。
清秀面色不变,心里倒是放松了些。
无论哪个小说里,鲜血相关的祭祀总归很强很邪恶,至少现在知道那不是个喜好索取鲜血的凶兽。
清秀握着剑鞘,作拔剑状,于是拔出来了一把剑。
正是那把刚刚送给钟磬音的剑,按钟磬音的说法,这是把五重天的剑,可受百钧之力,其锐意可断金刚。
清秀握着剑,剑鞘自然就被放手了,但剑鞘自己悬浮在清秀的背后,倒也沾不上灰。
钟磬音坐在牛奶盒上,也离了清秀。
如果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佳句,自然是成不了一种仪式的。
仪式要有仪式感,而有仪式感的事物,从来都不平凡。
这是一个让人循着本心去往去处的仪式。
说起来很玄乎,但实际很简单,清秀此刻想追击那个进行献祭的人,于是这个仪式告诉了他该去的方向。
然后便是追击,提着剑的追击。
东联邦是禁刀兵的,因为四季山的那位儒圣说服了天下人。
清秀是不禁刀兵的,因为他有侠义气,侠以武犯禁。
但他还是只在小路上追击,因为,那位儒圣是清衣的师傅是长辈啊啊啊
追击的无聊无所谓叙述,而结果便是拦截成功。
清秀在一个十字路口堵住了他。
那是一个应该有四十岁的瘦削男子,应该有一米八,衣物什么的都很破旧,带着个黑帽子,半张脸在阴影中。
“你不能过去。”
“”谢光很烦躁,随意指了个方向,“厕所在那,不用谢。”
“啊?哦还是要谢谢你。”清秀脸色平淡,随口说着。
谢光挑了挑眉,“来者不善?法外之罚?”
清秀回道,“侠以武犯禁。”
“如果以武犯禁是侠的话,那我也是侠。”
“唔,无所谓这种事情,把一切交给剑来说话。”
“好。”
东联邦的人是尚武的。前朝是天子守国门的大明王朝,再往前是盛衰荣辱四百年血战至死的宋王朝,再往前是万国来朝大唐王朝,再往前的隋王朝出了第一位圣可汗,再往前大汉国祚绵延近八百年
(东联邦历史如上,反正是异界,去掉不喜欢的历史。当然帝制直接拐到联邦制是很奇怪,但都是小细节啦。宋是被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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