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耀眼光芒瞬间便照亮了昏暗的屋子,甚至连屋内的温度也一下飙涨了许多,彼时,魏铭仿佛能看到两只铺展着翅膀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身旁不停环绕。
“太显眼了!”魏铭心中有些紧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当下,他赶忙上前将那盒盖再次合紧。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魏铭也确信这盒子里的灵草必然很不一般。
于是,他将那盒子收入那粗布袋中,拍了拍,这才放心。
方才这几下,虽是情急所为,可魏铭还是能感觉到身上的阵阵疼痛,这种状况,如何上得路,去远寻那封胥山。
心中一阵思量,忽然想起那日荀员外所送的归元丹,说是对他的伤势大有裨益。
魏铭和师父一起五年有余,自然知道以道术所炼的丹药,其品阶划分与俗世里的药材有所不同,自下而上,分为“上,高,太,玄,天,真,神,灵,至”九等,此乃最为基础和普遍的划分,故而这荀员外会有“虽只是上品”一说。
魏铭连日来一直未服用那丹药,一是因为对这荀家父女信任不足,二是因为对这身体伤情估量有误。
他身体向来比寻常人要康健,原以为几日就可痊愈,没想到此番大失所料。
如今,魏铭心中对荀家父女的顾虑已然少了几分,毕竟他们若是于己不利怕是早就下手了,另外眼下知道了重要的线索,也有了灵草赤鸢,他的心早已飞出了这府院。
那丹丸通体乌黑,表面凹凸不平,远远的就可以闻到一股浓烈的药草味道,魏铭早就准备好一杯浓茶,一紧眉,一伸手,一仰头,一口“酒”,一颗归元丹便生吞了下去。
“貌似没事。”魏铭暗自说道。
转眼,他腹中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搅动,像是五脏六腑都在那一刻在体内转了个个儿,实是常人所不能承受之重。
魏铭双腿无力支撑,一只手扶着桌面,一下子跪倒在地。
腹中那股搅动早已化作一团逆流,由下而上,翻涌得越来越剧烈,直到魏铭口中一甜,吐出黝黑的一团淤血块,这才归于平静。
连续的喘息,难以平复,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那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平稳。
终于,魏铭小心地站起身,双手不住地尝试握了握拳头。
“无碍?”心中一喜,魏铭又尝试了活动四肢关节,一时间,虽不说回复如初,亦是好了大半。
“这归元丹,确是神奇。”魏铭不禁感叹道。
身上的伤情一旦好转,魏铭的心就更犹如野马脱缰,一发不可收拾。
他赶忙将那绸袍换下,穿上自己往常的衣物,顺便从那粗布袋中,把那件看起来不俗的软甲也贴身套好。
那软甲暗白色,皮面,襟边隐有卦纹,大小竟然就似是为魏铭量身而做,底料似棉非棉,难以辨别,只知道穿在身上,轻如蝉纱,几不可察,一看就不是等闲之物。
“师父他老人家的东西自是法宝。”魏铭自是淡然一笑。
四下里准备妥当,倒是那青铜古剑锋芒毕露,很是碍眼。
魏铭自是没那本事藏剑入袖,一番寻思,只得扯了块布,一裹了之,背于身后。
腰间左酒壶c右布袋,倒也算是这些年来少有的威风凛凛。
至于道别之事,魏铭自没有这个念想,唯有暗自完成师父所约之事乃大。
最后看了一眼身后这韵味十足的屋子,纵是金屋银屋,又有何所恋。
关门c跃墙c犬吠!
自是一气呵成!
北原城的大街之上依然是热闹非凡,如同往日,魏铭记得从南面初来时曾看到一处江湖驿站,当是有那四通的马车,可以省下许多脚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