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天坐在椅子上,始终注视着那扇关起的木门,突然他睁开一双警惕的眼睛,神经质一般的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门口,伸手扭动金属把手,门被锁住了。
几乎就在此时,楼梯上传来了沉闷的轰轰声。沉重的脚步声c含糊不清的说话声夹杂着枪支的碰撞声,一齐压制住了云漫天澎湃的心情,巨大的噪音吸引了整层楼的人们,大家不敢聒噪,变得默不作声。
响声逼近了,门板上响起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云漫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重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那扇即将打开的木门。
“云漫天。”一个人用清脆的嗓门喊道。门被打开了,一个端着微型冲锋枪的民兵走进了房间,另一位身着五六式干部服装的男人,带着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跟随其后。
云漫天并没有被恐惧或者不安代替了他坚守的理性,“发生了什么事?”他慢慢站起来,淡淡的看着那位干部说道,“我可以肯定,这里发生了什么误会。”
“你就是云漫天?”站在最前面的民兵冲着云漫天喊道。
“我没有和你说话。”云漫天冷冷的说道。
“如果有误会的话,”干部模样的人用手轻轻将身前的民兵挡到身侧,清楚地回答道,“那么我可以相信,这场误会很快就会得到澄清。现在,我身上有一张逮捕令,上面的写着要逮捕一个叫云漫天的人。”
“是吗?”年青人讽刺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一张嘉奖令。”
“早些时候,我确实得到省里将要嘉奖云漫天的消息,不幸的是,这项任务并不由我去完成,现在我接到的任务是,逮捕云漫天。这位同志,请问你是云漫天吗?”
这时,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年轻人,他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不想失去尊严,云漫天向前走了一小步,说:“就是我,我现在可以向你询问,为什么要逮捕我吗?”
“云漫天,”这位干部接着说,“我以人民法律的名义逮捕你!”
“为什么,”云漫天平静的重复道,他的脸色微微泛白,“我现在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我并不清楚,不过我们将把你带到公安局,在那里会有一次特审,到那个时候你就清楚了。”
云漫天心里有数,在这种情形下是毫无通融余地的,说话的这个人,制服上有四个口袋,在军警编制中拥有极高的职位,他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是一名代表人民法律的冷峻c无情c沉默的雕像。
“等一下,”一个年青而极富磁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士兵纷纷为之让开了一条道路,“这位同志是我的一位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漫天再次见到了市长的公子,他身着笔挺的深蓝色中山装,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她正焦急又担心地盯着自己,这个女人正是茶茶。
“我不清楚,”警官微微躬了下身体以表示对来人的敬意,“我的任务只是逮捕他。”
“我也不能知道吗?”
警官没有回答他,用沉默表示了否认。
“在带走他之前,我可以先打一个电话吗?”
“请便。”
年青人转身轻声安慰了一下身后的茶茶,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云漫天站在原地,他使劲微笑地看着茶茶,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微微摊开双臂,表示出一个无奈又尴尬的举动。
相反,茶茶激动地看着这位从小到大的伴侣,眼泪禁不住在眼眶中滚动,她要立刻就扑上前去,她要询问所有的原委,但立即就被制止住,现在任何人都不能与嫌疑人进行接触和言语上的沟通。
于是,茶茶开始向警官抽泣着请求,眼泪从双颊滚落下来,世上有些事情,是拥有长期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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