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亨除了额头上的伤口之外,并无其他伤痕。不过,柴玉看了他的伤口之后立即断定,他并非失足而死,而是被人用重力撞击头部而亡。九妹问他为什么?
柴玉淡淡道:“因为一个人摔倒之时绝不会伤到天灵盖。石原亨虽只有外伤,但真正的死因确是头盖骨碎裂。现场之所以没有多余血迹,那是因为凶手出手既稳且快,血来不及流出,头骨已然碎裂。”而且,更令他奇怪的是,既然是高手出手,为何额头之上还会有伤痕呢?
九妹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摸了摸下巴,笑道:“柴大公子!我觉得你如果不当一个公子,其实可以吃仵作这碗饭。”
这丫头总没正行!柴玉掉头不理她,跟宋奇打听了石原亨的住处,往前面去了。九妹碰了个钉子,也讪讪的跟了过去。
九妹一行人到达石家之时,石原亨的尸体已被县里的衙役抬回了县衙。他们正要敲门,正撞见石家人跟两个衙役走了出来去官府认尸。
“几位找谁?”一个年级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见有三个陌生人登门,问道。
九妹他们不好表明身份,只说是以前认识石原亨的人,听闻石捕头不幸遇难,特意前来拜访。
那妇人正是石原亨的妻子胡氏,她见这三人年轻甚轻,竟说是认识石原亨,不禁疑心大起。要知道,石原亨二十年前就已经疯了,而这三个人那时恐怕还未出生,怎会认识丈夫呢?况且,看这几人的打扮谈吐也不像是本地人。
但她也不说破,淡淡道:“原来是这样。几位的好意小妇人心领了。家夫不幸身死,小妇人此刻要虽几位衙役大人去认尸。各位方便的话,谁否可留下姓名地址,待小妇人回来,再登门拜访。”
柴玉他们连道不敢,说自己住在前头的未名客栈,等夫人回来,他们再来吊唁拜访。胡氏对他们点点头,跟两个衙役已径去了。
九妹盯着那妇人看了半晌,感叹似的说道:“想不到这石原亨倒娶了个美貌的妻子!”
柴玉听出她言语有异,问她可是看出了什么。
九妹道:“一个丈夫疯了二十年的妇人,想来早就是满面沧桑,操劳不堪了。可你瞧这胡夫人,体态风流不说,而且还白嫩红润脸色极佳。怎么瞧也不像是个上了岁数的中年妇人。”
“你是说?这石原亨死亡的背后恐怕案中有案?”柴玉眼波动了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九妹耸了耸肩;“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但愿没那么复杂便好。”
三人回到客栈之时,已到正午。此时,雨已停了,但天色还阴沉着,没有放晴的意思。
知道关于血色莲池唯一秘密的人被人杀死,众人都觉得扫兴,所以午饭也没怎么吃,便纷纷回房休息。到了下午,外面又下起了雨,整个莲湖镇笼罩在朦胧的水雾中,远远瞧去竟成了一座水城。
包九妹斜靠在门槛上,眼睛盯着院子里洼下去的一块地方,那里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塘。有几个调皮的孩子,正头戴荷叶,拉着不知从哪里捉来的黄毛鸭在那里玩儿。她身边坐着伙客栈里的伙计阿三,阿三此时正唾沫横飞的给她将莲湖镇的奇闻异事。他们身后,柴玉却静静的读书喝茶,只是宋奇不知哪里去了。
“小姐,我跟您说。您呀一定要去那里瞧瞧,那红叶山上的竹子,一年四季能变换好几种颜色都不带重复的。。。”阿三讲的兴起,脸都红彤彤的。
九妹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打断他道:“你可认识那石原亨的老婆胡氏?”
阿三有些惊讶的望了望九妹,旋即道:“您说的是她呀!那妇人可不怎么贤良!”
阿三的话不仅引起了包九妹的注意,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柴玉都抬起了头,看向阿三。
“怎么说?”九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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