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小姐倒了下去,她身边站着的丫鬟一惊,三步迈做了两步走,急急跑到常悦翘身边,将她搀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可还好?”
“嗯”
轻轻摆了摆手,又抬起头望向姚夫人。
“母亲,女儿自知做错,只求母亲切莫生气,等天色再亮些,女儿便向父亲请罪,换房之事,是万万不可为的,更何况更何况更何况女儿有这殊荣,本本也是因为祺儿”
“你膝盖如何了?”
姚夫人沉了沉语气,问道。
“回母亲,女儿并不大碍。只是有些疲累,不敢劳母亲记挂。”
“你这蠢人是怎么伺候的四小姐!如今这是何等光景,若是四小姐受劳受伤了,我看你要怎样跟老爷交代!”
“嬷嬷这话却是无端端了!小姐的膝盖,分明是因为昨夜”
“闭嘴。”
常悦翘头也不曾回,只轻吐了这两个字,拦住了自家丫鬟的话。
“昨夜?”
姚夫人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母亲无需听她胡言乱语,女儿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一下就好了母亲切莫担忧,女儿并无大碍。”
“昨夜怎么了?”
丫鬟看了看常悦翘,又对上姚夫人的眼光,吓得不由一哆嗦,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语气里带着哽咽道:
“求夫人谅解小姐今日所为,昨夜自老爷说了换房之事,小姐便心中愧疚不已,本想立时来向夫人请罪领罚,又怕夜深会搅扰夫人清梦,只好在厅里长跪不起。就这样跪了整整一夜。头先又是在这里跪着等夫人来,这一夜又一清晨的,小姐的身子骨向来就不好,这才这才这才哇!!”
说至委屈处,她竟哭出了声来。
常悦翘脸色依旧是低垂的,姚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眉头越皱越深了些。
“坐吧。”
姚夫人指了指身边的空位,轻轻叹了口气,眉间已鼓出了一处小丘陵。
“母亲!女儿自知有错,怎敢坐在母亲身边女儿”
“坐。”
“女儿还是站着得好,母亲”
姚夫人闭上了眼睛。
嬷嬷在后面轻轻推了一把常悦翘,这才终于坐在了座塌上。
蜷曲了一整夜的膝盖,一下子得到了缓解,常悦翘只觉一股酸胀之感直冲了上来,双腿瞬时麻住了,连丝毫的知觉都丧失了去。
“有些事,你不必记在心上。既是老爷的决定,便是与你无关。无需过分担忧。”
“是”
“膝盖是关节之重,你如今又是这样身份,不必时时跪下了。若是传出去,旁人会该如何看待常府。”
“是”
姚夫人的交待已说了大半,却见常悦翘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问了一句。
“可还有其他事?”
“母亲女儿有一事有一事”她嘴唇险些要被咬破了,似乎要说的是什么忤逆之事,怯怯得不敢开口,又是一副要跪下的样子。
“有何事?”
“女儿知道,太子婚配是天下间的大事,只是女儿女儿是顶了六妹的名号,而而曹姨娘姨娘丧期还未女儿怎”
姚夫人闻言,心里一涩。
语气也不由得温和了下来,伸手拉住了常悦翘的玉手,姚夫人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手掌的触感竟是比常悦翘的还要柔滑一些,她一愣,又是一声叹气。
“宫中太妃娘娘仙逝,皇家亦有丧期要服,前后的日子相差无多,你不必忧心这事。”
“皇家丧期?”常悦翘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忧愁了多时的事,一下子化作了云飞雾散,开心的声音都有些变化,“女儿消息闭塞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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