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时,约莫已至申时,谢阿姊正备着饭食,姬旋在一旁帮忙,谢母则拉着与刘荇在院内说着什么,魏逃一大早出去,还没回来。
应珑将马儿拴好,与几人打过招呼便回房去了。刘荇蹑手蹑脚的跟过去,见她坐于窗前长吁短叹,便重重咳嗽两声,将她惊醒回神。
应珑回头见到刘荇,忽的想起一事,忙道:“先生,上回听魏逃说你身体有疾,是何缘故?可要紧?”
“无甚大事,年轻时落下的毛病罢了!”刘荇毫不在意。
应珑听了却愈加捉急:“陈年旧病最是耗人!先生年纪大了,如今还陪着我四处奔波,不能静心养病,我心中实在愧疚难安!”
刘荇闻言大感不快:“你这可是明着嫌弃老夫老了,不中用了?”
“先生误会了,我岂能嫌弃你老,我只是觉得你年纪大了要保重身体,毕竟”应珑忙不迭解释。
岂料,她越解释刘荇越恼火,不待她将话说完便打断她:“行了,行了,你说来说去不是就一个意思,嫌我老了,碍手碍脚的,要把我赶回去,是罢?我告诉你,你休想!老夫岂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应珑无力扶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统共就一个意思,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便是没什么意思!尽说些没意思的话,你无聊不无聊?”刘荇开始胡搅蛮缠。
“”
应珑被他抢白得无话可说,正郁卒之际,谢阿姊端着一物走进来,未语先笑道:“我说应小哥,你莫生气,刘先生这张嘴可厉害着呢!把我阿母都绕得一愣一愣的。”
“谢阿姊所言甚是,我乃宽厚之人,不与他一般见识。”应珑忙找个台阶下来。
刘荇哼哼几声,见好便收,也不再挤兑她。
谢阿姊又关切道:“刘先生身体有何旧疾?可要我去请个郎中来?”
“不用。我是什么人,岂能要旁人为我瞧病!”刘荇想也不想便回绝她。
谢阿姊想想也是,听闻这位刘先生医术高明,既如此,她也不好再坚持,便自顾走上前来,将手中陶盘递过来,对应珑说道:“应小哥,昨夜承聿回来捎了一些无忧果,说你有魇症,我今日便蒸出来,你且试试。”
“哦?那怎么敢当?”
应珑大喜,嘴里说着客气话,手上却不忘将东西接过来,忙不迭揭开盖子抓起一个塞进嘴里,一面吃一面把谢阿姊又夸又赞的大谢一通。
谢阿姊走后,刘荇将门掩得严严实实的才转身走回来,双眼盯着应珑,一步一笑。应珑见他笑得贼兮兮的,心知他不怀好意,忙开口打住他:“快别这么笑了,怪吓人的!”
“嘿嘿!”刘荇又干笑几声。
突然,他凑到应珑跟前,眨眨眼说道:“我记得前儿个有人在席上小意给你让食来着,今儿个这人才与你分开,立马又让人送果子来,这份心意与体贴,感天动地啊,我这糟老头都被感动得哭了!”
“打住!少给我来这些有的没的的。”应珑白他一眼。
“呵!”刘荇不以为意,嗤她一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之事,怎么是有的没的的?”
“你又知道?你不是自称孤身一人,未曾婚娶么?”
“这没尝过马肉,还没见过马儿跑么!”
“”应珑被他噎住,心想与他这般蛮缠下去也没意思,所幸转过身,自去思索田子方与时梦秋之事。
“你!”刘荇见她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不禁有些来气。
他将老脸一沉,指着她鼻子严肃的说道:“旁的且不说,单老夫我瞧在眼里的奇怪事便够多了!谢承聿将他老母孤姐撇在千里之外,在邺城白白耽误那么些时日,为的什么?在乐羊的大营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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