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能在安邑城见到你,啧啧!”
应珑听他话中之意已知获救无望了,心里不禁大感失落,顿默片刻后,又心存侥幸的问一回:“那嬴兄你见到了,又待如何?”
果然,嬴师隰摇头直叹:“唉,真是可惜了!罢了,你我后会有期。”
说罢,他拂袖大步离去。
应珑默不作声,但由他去了。这嬴师隰的为人如何,她大约也能摸出几分,眼下见她有难,他虽觉得可惜,却绝不会为了她而得罪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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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整整三日,牢里不给应珑送饭,狱卒还将杨先生与禽滑厘给她偷留的饭食全打翻了,把她饿得奄奄一息。
第四日,刘荇好不容易再进得牢来,带来了些吃食,应珑徒手捞起一大把便往嘴里塞。
刘荇看着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里极不是滋味,长吁短叹道:“唉,冯大人那边迟迟不肯放人;听说那朱忌又心胸狭窄,为了他的名声,八成想叫你死在这牢里,一了百了,好在他忌惮着逃公子,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你。还有那闵中,不定也在背后使什么坏!欸,这局该怎么破哟?愁死老夫了!”
应珑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一面狼吞虎咽一面胡乱的嗯嗯几声。
刘荇忍了几回,终于还是试着道:“要不,我去找找时梦秋?”
应珑登时“噗”的一下喷出大口汤汁,呛得满脸通红。
刘荇见她这般反应,更是发愁。少时,他默默抹掉脸上的菜叶与汤汁,咬咬牙接着道:“你若实在咽不下他那口气,唉也得强咽下去!生死攸关,旁的都是小事。”
这时,应珑总算缓过气来,连喘带咳的急道:“先生你也太不厚道了,既有这等好主意为何不早说?我竟将他给忘了!”
“哦?”刘荇睁圆了一对小眼莫名的看着她,半晌后却放声大笑:“好!我这便找时梦秋去!”
说罢,他起身欲往牢外去。这时,牢外已有人进来,那人一面走一面问道:“先生找我何事?”
两人忙抬头望去,发现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时梦秋!
刘荇大喜过望:“时大人来了,这下可好了!”
时梦秋对他笑笑不语,大步走过来蹲在应珑跟前,见她嘴角满是汤汁,便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替她擦拭。
应珑愣了一瞬,连忙抬手接过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一把,笑道:“时大哥,别来无恙?”
时梦秋的手顿在空中一动不动,半晌才收回去。他左右望了望,若无其事的说道:“我没事。走罢,我这便带你出去。”
“时大哥,你可别说笑!”应珑难以置信。她这事儿连魏逃都束手无策,时梦秋怎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刘荇见状有些恨铁不成钢,绕至她身后使劲推她一把:“走罢!时大人肯定早已得到消息了,前几日定然四处想着办法呢,眼下不正是来接你出去的么!”
应珑依然不敢相信,惊疑的看着时梦秋,不肯动身。
时梦秋见她不信,便郑重对她点点头。
应珑这才拧过神思来,喜不自禁,猛的一拍大腿:“时大哥果然够义气!”
时梦秋默不作声,只轻轻推着她往牢外走去,刘荇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
刚步出牢门口,应珑忽的想起一事,顿住对时梦秋道:“时大哥,这两边牢里的杨先生与禽兄弟都是我的好友,你可否将他们一并带出去?”
时梦秋停住脚步,沉吟不语。
牢内的杨先生闻言来至牢门附近,未语先笑:“应小友,杨朱承你的情,且先谢过。不过,魏君恨我已久,定然不会轻易放了我。你且自去罢,生死有命,余事但看我二人造化了。”
一旁的禽滑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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