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珑与姚卫长领着众人赶至乌柳巷时,巷内已闹翻了天,一群儒衣文士同狱司的狱吏们正扭打作一处,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下场,抄着家伙事往狱吏们身上招呼。
姚卫长与应珑连忙招呼手下之人冲上去解围。百姓见这架势一哄而散,于是,剩下的一群文士很快被包围。
未几,狱司的司狱史朱忌朱大人也赶过来,听得左右禀报之后命众人住手。应珑正求之不得,便领着手下之人匆匆退出战局,候在一旁。
已而,朱忌对那领头的文士大声喊话:“杨子居,你今日又喝多了罢?我劝你还是收敛些为好,莫再这般聚众滋事c妄议朝政c贬斥君威了!朱某看在你至学不易的份上,今日且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回,必治你个反逆之罪,夷你三族!”
那位杨先生极有个性,闻言不仅不恼,反而击掌大呼:“说得好!杨朱我虽孑然一身,不过此身最贵的莫过于这条命了,我岂能不珍惜?”
“既知如此,你又何故在此闹事?”
“朱大人此言差矣,我等在此讴歌盛世,请求大赦天下,又怎么是闹事呢?”
“一派胡言!丞相大人严令禁止聚众滋事,尔等却三番五次的聚在一起妖言惑众,藐视法度,不是闹事又是什么?”
“妖言惑众?此话却从何说起?”杨先生脸上一片惊讶之色,“人早已被朱大人你抓光了,还有何人敢来这乌柳巷?要不,朱大人帮忙找些人过来,让杨某惑众一番让你看看?”
杨先生悠哉悠哉的道着一番戏弄之辞,举手投足间还尽是洒脱之意,将那朱忌激得一腔怒火往上直窜,却又无法反驳,只能色厉内荏的瞪着他。
杨先生对他的怒视毫不在意,接着又娓娓道来:“说到李丞相,杨朱还有一事不明。李相历来对‘唯法论’推崇备至。为推行法治,他大行黜压我等学流,此事杨某不予置喙。但岁前他被参受金,何故却是他的左右伏诛?这般‘刑不上大夫’又该作何解释?杨某今日闲来无事,便来与你论论这个道理!”
朱忌极有些不耐,大声呵斥:“没什么可论的!法令是用来遵行并非用来论道的。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朱某不客气了!”
“呵呵!”杨先生嗤笑,“朱大人莫不是恼羞成怒了?论理便要治罪,这又是何道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们,能堵得住天下这悠悠众口吗?”
那朱忌终于忍无可忍了,冲左右大喝道:“去,统统给我抓起来!”
杨先生又笑了:“朱大人莫慌。若都抓起来便算了事,那人人慎微,天下无事,还要君上做何用?你欲置君上于何地?你莫不是暗暗拥护那‘无君论’罢?虽然杨某也极认同,但还是要提醒朱大人一句,食君俸禄,你这般行事,有些鲁莽了!”
“你!”朱忌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见左右不动,不禁暴跳如雷:“都愣着做甚!还不快动手!”
于是,一众狱吏七手八脚的上前抓人。应珑趁机将那杨先生好生打量一番,心下由衷的赞道:“好一张利嘴!”
场上再次打做一片。
少顷,文士被抓了大半,眼看便要全部落入狱吏之手,这时,一群褐衣蒙面武士从天而降,大杀四方,转眼将狱吏杀得节节败退。
姚卫长见状匆匆领着一众尉兵上去支援,应珑也只得带着手下之人冲上去,却只命他们在外围虚张声势的叫杀几声。无奈姚卫长手下之人约莫抓人之事做得多了,居然摸索出一套毫无章法却极为奏效的“群殴阵法”,蒙面人一时奈何不了他们,双方打得难舍难分。
不多时,闵中也领着大队人马奔将过来,二话不说命众人加入战局。场上形势又急转直下,蒙面武士转而被消灭大半,只余下不到十人苦苦支撑。
那蒙面头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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