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哥说:“妹丫,你最喜欢野了,今儿个就陪着爹和娘,一起去农场看看?!”
“额?!”家风儿圆着眼儿,“你还有农场啊?!”
哥:“不是我的农场,是我媳妇她亲哥嫂的!有点远,耐点烦。”
三小时车程,到了农场。
大舅哥嫂在树下刨草,远着,旁边拴着矮脚马,一只白毛狗儿在附近转悠。
“嗨,大舅哥!我们一家都来了!”哥呼喊。
大舅哥嫂飞奔过来,这边也飞奔过去。
这里三个是头一次见面,大舅哥嫂惊喜地望着一家子,忙着要让进屋内。
呵呵,两口子一个样儿,都是典型的东方农民,手很粗糙,晒足了太阳,吹足了山风。
家风儿开心,改不了野惯了的本性:“大舅哥,你不嫌累的话,就带我们在你这农庄转悠着吧?!”
大舅嫂说:“可以呀,难得有人来说个话儿,陪你们转转很开心的!”
一时就到了刚才刨草的地方。家风儿说:“舅嫂,这是什么树啊?一种就一大片的,数都数不过来,这春天里咋不开花呢?!”
舅嫂说:“这是金蒲桃,快开花了,我这不是好好地伺候着她们吗?!”
家风儿说:“就一种树啊?!也太单调了点儿吧?!像那样的树也可以多种些啊?!”
舅嫂说:“你倒把我这看成自家庭院了!这是农场耶,政府对农场是规范化管理的,都要听安排的!”
“哦!”
“我这主要种植金蒲桃,是园林绿化树种,到时候有专人收走的。你要是乱种了别的什么,不在管理部门的计划之列,像那些蔬菜什么的也一样,就是烂在地里了,也没人管的!”大舅嫂也够不厌其烦的了。
“额!这样啊!可我喜欢的是那几棵,”家风儿道,“高大挺拔,够意思了!额,就是叫不出名字。”
不是隔得有点儿远,家风儿一定会摸上那树干儿的。
物也欺人。高大挺拔的树儿入了家风儿的眼儿,居然也是叫不出名。
“那几棵是本洲银桦,种几棵玩没事,也不指望有人收购。”大舅哥说。
老爷子来了自己的看法:“就该这样,没个管理部门的规划,一涌而上,供求关系打乱了,就是白忙一场了。”
舅哥当老爷子是视察团团长:“管得很严的,我这是个围栏式农场,还算是多种经营吧。一小片林园,一小片菜地,一块牧区。你们看,这林子里我们都是人工除草,政府对环境保护抓得紧,农药化肥除草剂,是不能随便使用的。”
“哦!”家风儿又懂了。
“再看,我这整个农庄,被切成几大块,中间都留着隔离带的。”大舅哥补充汇报,“这是消防部门管的,防火。”
“管是管得好,”娘说,“可这劳动量也太大了,怎么做得过来啊?!”
“是忙不过来的!不过没办法。”大舅哥淡然,“差不多有300公顷的样子吧,我们也请人的,不过人工费太贵,如果自己不想费力,再加管理上一松下来,那这农庄基本上就没什么盈利了。”
“哦!”家风儿道。
大舅哥“嘿嘿”两声,白牙和黑肤是鲜明的对比:“乙国本地人都很少做这个的。你们看啊,我和你嫂子,都晒成什么样儿了?!”
水都:“是呀,这太阳晒得是有些超指标了。”
“额?!”风儿喟然,“这就是田园牧歌式生活?!”
大舅哥嫂四目坚定,执手相看无语。
天外飘来背景音乐:
春暖花开东风作画,
勤劳顾家的小蜜蜂呀,
不停的刷呀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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