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见着风儿的难受样,忙将碗儿放在桌上,自个儿床边上挨着风儿坐着,一手揽着风儿,一手伸过来要拿勺喂那鸡汤,只是够不着。
这回轮到娘瞪阿明了,经这一瞪,啊明醒了,后退开,手里捧着碗,伸过娘那里。
他娘就一勺一勺地喂着汤水。一边喂着,心里还有些得意:“宝崽,这回我总没做错什么吧?!”
啊明那手伸得太久了,有些酸,但他还是一直伸着,中途挪了矮凳过来,好让自己坐着。
“天性使然!”水都猛地喟然,瞬间再补一句,“天性使然!!”
风儿吓了一跳,秒速转过身来,逼视水都:“额,你莫这样的口气好呗?!毛骨悚然的!无毛的嘴里又要鬼话连篇了?!”
看来,这道儿着多了,风儿也警惕多了。
“实事求是啊!你自己看呗!赶快转过去啊!”水都压低了声音。
风儿很听话,不过一秒不到,就看得不好意思了。
啊明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哦!
那双小眼儿雪亮雪亮的,一直就直勾勾地顺着风儿的往上溜!
风儿与肌肤无异的内内嵌在那儿,就是拿烧红的烙铁挡着啊明的眼儿,那眼儿还是不会挪开的!
“嗯,这也太正经了吧?!”水都依旧声音很低,显得漫不经心,“正经得命都不顾了哇!”
哇呜哇!
“额,呆呆,真拿你没法!”风儿说着,知道水都又要没完的,干脆换作他的脑子使,“那么打眼地摆在那,亏我是老虎,他才没敢去碰的!”
“高!”水都赞她一把,顺便可没忘来个小动作。
手法太快,等风儿反应过来,他早比啊明正经得多了!
“呆呆,额!你还是呆呆地好些的!”着了道的风儿只有这无奈之语了!
水都拿嘴儿朝前努,风儿把注意力放过去。
这一放不打紧,风儿转过身来死命捶:“额,死鬼,去死吧,你!”
好看得能让啊明去死的内内上一片殷红,把啊明吓得不轻!
被吓着的啊明手里不稳,碗儿差点掉了。
到底是舍不得的人,那汤竟没滚出一滴来。
“娘,娘,快莫喂了,喂出人命来了!”啊明白着脸儿说。
“崽?!”娘一时被他的宝贝崽儿吓没了魂。
啊明只顾用手指着,口里已说不出话来。
他娘看时,心下就明白了。
回了魂的娘当没事儿一样:“快点!去拿卫生纸来!”
“哦?!好,好!”啊明跑去拿来了。
“转脸过去!”他娘猛地说。
啊明把脸转过去。
“卫生巾!”他娘头也不回。
“卫生斤?!要一斤啊?!”啊明想,“家里哪有那么多啊?!”
“还不动,你就舍不得那俩劳什子钱,快去买!”他娘急。
“好,好!”啊明骑车跑了。
村口有店子,下半夜的,救人急,啊明顾不得,只管擂门。
中年寡妇开了门,见是啊明,心里的那点不耐烦就没了,声音尽量蛊惑人心:“要什么啊?!”
“卫生”他不记得后面怎么说,马上想起:“卫生纸,要一斤!”
中年寡妇乐了,马上抱出一大包,也不称,直往啊明塞过来。
啊明接过,飙车走了。
寡妇愣了会儿,想了想,没趣,关门。
要熄灯,才记得啊明还没给钱,心疼啊心疼:“这兔崽子一年到头不来做一回生意,这时辰来一回,竟不给一分钱!”
啊明到家,径入房中,往桌上摆一大摞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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