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长叹一口气,问道:“叶璇和他吕茯苓又是什么关系?”
“两院之间为了友好发展,定的和亲。”
“友好发展,”袁华心里觉得讽刺至极,又继续道,“他吕茯苓做得可真友好啊!”
“他吕茯苓还是有分寸,没有取苏璃瑞的命。再者,他完全有借口,苏璃瑞在阴影里他这一剑完全是无心的。而且樊明哲也不敢呛声,他能走到那个位置完全是靠着吕恭钦才爬上去的,吕恭钦能提拔他自然也能毁了他。”崔弈凯也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说,”袁华停顿一下,“要是我在擂台上杀了吕茯苓会怎么样?”
崔弈凯惊讶的看着袁华,又道:“凭你?他吕茯苓是承天宗近百年来唯一的天才,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袁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病床上伤痕累累的苏璃瑞。
“而且退一万步讲,”崔弈凯继续道,“你杀了他,你也得死。吕恭钦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崔弈凯正欲继续说话,苏璃芮的声音虚弱的响起:“你们能不能出去谈,吵死了,让不让人休息了?”
袁华与崔弈凯连忙道歉,溜出了共济院,听苏璃芮说话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陌生,话语间少了一分温柔多了一分无情。站在门口,袁华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璃瑞,仿佛看见了那个多年前丢弃了温柔的自己。
出了共济院,第二天的赛表也张贴出来了,看了赛表,崔弈凯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也进晋级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还以为你顶多撑过一场,你第二场咋赢的?”
崔弈凯似乎是没注意到袁华第一场的表现,袁华尴尬的笑了笑道:“侥幸而已,第二场是你们镇命司的,他缺席了没来。”
崔弈凯听到镇命司,眉头微微皱起,问道:“镇命司?谁啊?”
“好像叫仓庚羽还是什么的。”
听到这个名字,崔弈凯的表情有些复杂,连忙对袁华道别:“我得回镇命司了,准是出事了,我们明天再见!”袁华看着他溜掉的背影,叹了口气,向着剑阁走去。
袁华回到剑阁,今天虽然晋级了可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躺在床上思考着崔弈凯所说的话,想了许久,只得默默叹出口气,念念自语道:“恶其胥余?”然后难过的睡了。
恍恍惚惚的睡梦中,袁华梦回五年前的那场大比,吕茯苓憎恨的眼神出现在袁华脑海中:“以后不要让我在擂台上碰见你,你会死的!”
袁华突然惊醒,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吕茯苓的脸,恶狠狠的想到:“谁死还不一定”
同时脑海中重现出吕茯苓对战苏璃芮时,压倒性实力的景象,袁华冷哼一声,喃喃道:“凡胎大成就可以横行霸道?”袁华看了看窗外,是一片黑压压的景象,看样子离天亮还有些时辰,袁华索性起床出门散步去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山的断崖上。
清风拂面,月亮也慢慢从厚重的云层里探出脸颊,照耀远处黑压压的森林。袁华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上的疤痕,它是自己在原来的世界留下的,如今它已经变得圆滑柔韧了,袁华拾起一块小石头,奋力的投向远处的森林,悠悠月华下,石头经过一个抛物线落入森林中,惊飞了几只鸟。
袁华感叹自己来这个地方也有好几年了,上天让自己再活一遭究竟是为了什么?陡然间,袁华感觉自己连那几只在黑夜中乱窜的鸟都不如,虽然彼此都很弱小,容易担惊受怕,可至少,它们是自由的,知道自己要去往的方向。
躺下身,看着被遮住半边的月亮,袁华心中想到:“真想让妹妹看看这个月亮,真大啊”说着对着月亮伸出右手,月光从指缝倾泻在袁华的脸上,袁华看着自己的手,可以把月亮握在手中一般,又一阵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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