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袁华在床上转辗反侧。

    “宗门大比吗？”袁华盯着门外凄怆的月光，“我如果是吕茯苓，这可是个弄我的好机会。”

    袁华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明年开春，我或许连那些铁坯都没有搬完，怎么比？”

    走出卧房，借着月光看向剩下的铁坯，袁华叹了口气，走到铁坯旁抚摸着它们。

    “看来我得加快进度了。”袁华害怕惊醒穆竭雨，小心翼翼将铁坯一块一块的挪下来，挪下两块后，袁华咬了咬牙，又多给自己加了一块。

    路在山脊上蜿蜒，袁华走得很慢，被铁坯的重量压得气喘吁吁，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在青石上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脚印。好在夜里的阵阵寒风驱散着袁华的疲劳，月亮圆圆的，整个天空辉映着月亮的冷辉，路两旁的松柏安静的注视着佝偻前行的袁华。

    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来到了山脚下，回头望向来时的路，袁华心中不禁泛出一种征服的愉悦。身体感到疼痛疲惫，可袁华觉得还不够，大比刀剑无眼，想在他们魔法般的元力下活下来，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袁华甚至觉得，他们捏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蚱一般轻松。卖完了铁坯，袁华总会在一处拱桥的桥洞下美美的睡上一觉，靠着桥洞的墙壁，袁华不由得觉得这是一天最美好的时候，听着潺潺的流水，睡意就会像是洪水般袭来。

    夜里袁华精疲力竭的回到剑阁，发现穆竭雨的卧室大开着。看样子他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坐在院子中稍作休息，无暇管肌肉的酸痛，袁华又背起三块铁坯向着山下而去。万籁俱静的山路上，袁华总会产生错觉，似乎总觉得背后有微弱的声音，像石头滚落，又像是落在青石上啪啪啪的脚步声。但是只要袁华驻足静听，那微弱的声音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风穿过松柏的低吟声。

    如果到了山脚下觉得自己还有余韵，那么第二天他会给自己加上一块铁坯。就这样，不管袁华走了多少次，他总是觉得下山的路是那么的坎坷难行，每次抵达山脚下都会是精疲力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袁华的力量的也在夜里疯狂的增长，终于在一个冬雪飘摇的日子里，袁华搬空了剑阁的铁坯。可是，剑阁仍旧没有穆竭雨的身影，他卧房的门仍旧如他离开的那天一样，安静的开着。

    距离开春还有一段时间，袁华内心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能闲下来。他找来一个一人高的木桩，用麻绳一圈一圈的把它缠好，底端插进地里自己摸索着练起拳来。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剑阁总会有砰砰砰的拳声。转眼，便到了大比之日的前夕，穆竭雨也在这天回来了，刚进院门就被吓了一跳，不仅小山一样的铁坯没有了，而且院里还多了几根木人桩，甚至有两根废弃的丢在了柴火堆旁，从木桩断裂的样子不难看出，它是被活生生的打断的。

    穆竭雨看看天空，明明是下午，院子里却不见袁华的身影。他放轻脚步来到袁华的卧室，只见袁华着上身躺在床上，被子也不盖，鼾声连绵不绝。他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棱角分明，双手的拳峰上竟磨出了干茧。

    穆竭雨露出会心的笑容，这小半年袁华的成长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他转身正欲离开卧室，袁华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师父？”

    穆竭雨转过身，安静的看着袁华。

    “你这小半年哪儿去了？”袁华揉着眼睛拖着睡意的声音说道。

    穆竭雨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被布包裹着的长剑，递给袁华：“看看，喜欢吗？”

    袁华的睡意瞬间就被驱散了，接过长剑，心中有些按捺不住激动，他缓缓的打开包裹长剑的布，长剑的模样也随之映入他的眼帘。

    剑鞘上雕有一条淡蓝色的龙，张牙舞爪有移山填海之势，剑格雕着云纹，剑格中间是方格，一面是“荏苒”，一面是“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