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一万五千块,根据少妇说的,钱越多,心就越诚,就越灵验,昌欢劝说老太太把钱取了个净光。随后二人紧闭着嘴巴,闷不作声,急匆匆回到大师家的楼道里。少妇这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接过二人的钱,嘱咐道,“从这里出去,回家的路上,你们不要转头往回看,一往回看,就不灵验了。等到后天下午三点半,你们再到这里来等我,到时我会把钱还给你们的,再送一张神医画的咒符给你们,回去一烧,病人的病就好了。”
“那我儿子的婚事呢?”老太太盯着小妇问。
“用不了一两个月,就能找到媳妇。”少妇说。
见少妇说了这话,几个人心满意足的转身出去,果真不敢回头看,瞪着眼睛,像木偶似的往前走去。少妇见老太太走远,揣好钱,急匆匆出了楼洞,追上昌欢和恒富。三个人拣了条小路,径直往火车站奔去。恒富见女儿昌艳还穿着素灰色的对襟褂,嘟囔道,“昌艳,把衣服换下吧,这么穿着,太扎眼。”
昌欢笑着说,“着什么急呀,二大爷,俺姐穿着这身衣服,多神气呀,一看就像和法术沾边。”
“像什么呀?”二大爷说,“妖里妖气的。”
知道父亲不喜欢这身打扮,昌艳边走边脱了衣服,把包里的休闲装换上。见昌艳衣服换好了,昌欢又问昌艳,“姐,我在楼道里和那老太太说话,你在上面听得清楚吗?”
昌艳笑了笑,说,“刚开始,心里害怕,心嘭嘭乱跳,害怕被楼里出来的人撞上,听得不十分清楚,后来平静下来,就听清了。”
“我还担心说话声不大,你听不清;又怕声音太大,惊动了楼里的人,引他们出来凑热闹。”昌欢说。
“我看,就像今儿个就挺好,”二大爷说,“往后呀,昌艳也不用躲得太远,别人看不见你就成,免得听岔了头。”
三人说着,到了个僻静处。昌艳把包交给昌欢,昌欢取回自己的本钱,把赚老太太的一万五,平均分了,一人揣了五千。
到金宁城的火车,得下午四点才有,担心老太太醒过腔,会追了过来,三人离开火车站,到长途汽车站,乘过路车返回。
上了车,三人找了座位坐下,心情才放松下来。车到三里屯停下,有乘客上车,上来了的是个瘸子,一歪一扭的,往车厢里边走。走了几步,一不溜神,碰掉了一个旅客的手表,那旅客生得虎背熊腰,相貌凶恶,正坐在那里给手表上弦,不想被刚上车的瘸子碰掉了地上,心中大怒,站起身来,破口大骂,“你妈的,眼瞎呀!”边说边哈腰拾起手表,一眼就看见,表蒙子摔出一道裂痕,怒上加怒,一把把薅过瘸子,举手要打。那瘸子吓得脸色铁青,嘴唇开始抽筋,说话也结巴起来,“大c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你妈的,说声对不起就行了?”那汉子豹眼圆睁,把表擎到瘸子眼前,“看,摔碎了,咋办,你说!”
“我赔,我赔!”瘸子说,“大哥,你说多少钱吧。”
“多少钱?”那汉子听瘸子说赔,脸上怒气稍减,口气也缓和下来,“这是大英哥,商场里卖一千二,你要是给我一千二,我就把这表给你算了,算我倒霉,大不了再花车钱,到城里去买块新的,你要是不想要这表,怎么也得给半个数。”那汉子握住五个手指中间的三个,伸出拇指和小手指。
“六百?”瘸子瞪着眼睛问道,“太多了吧?大哥,你看,就表蒙子裂了道小口儿,表芯也没坏,这不,走字走得挺好嘛。”
那汉子闻言,又发起火儿来,骂骂咧咧的c举手要打,瘸子见势不妙,赶紧说小话,“大c大哥,别火呀,六百就六百,我认了,行吧?”
瘸子嘴里这么说着,却不赶快从兜里掏钱,那汉子有些耐他不住,亮开嗓门儿,冲着瘸子大喊,“你他妈的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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