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欢二人一路做下,彩头颇丰。>?大约过了三个月,到了河北保定地界。昌艳思家心切,整天念叨着想孩子,昌欢听得心烦,眼见头发已经蓄起,约有寸许,便也打算收手。
九月底,二人做了最后一单,脱下身上的行头,找了个垃圾箱,把袈裟扔了进去,换上便装,找到一家理发店,把头理了理。二人头发都不长,理发师傅打量一番,给二人理成时下男青年中流行的板寸。
留着男青年的发型,穿着女式衣服,不伦不类的,二人合计了一下,到了集贸市场,打算买身男装换上。试了几件,都不合适,最后找到一家专卖仿真制服的摊位,昌欢要来一套军服穿上,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飒爽英姿的,挺威风,心里喜欢,当下就买了下来。昌艳在边上看着,也觉得不错,这行头,可比妮姑的装束入眼,也买了一身穿上。摊主极会兜揽生意,眼见二人脸上得意,就一个劲儿在边上撺掇,说这两套衣服,真真就是为二人订做的,穿在二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边说边拿出两顶军帽,怂恿二人说,要是二位能再买顶军帽戴上,那真就比真的军人还军人了。几句话,说得昌欢心里舒坦,兜里的钱又多,钱来得也容易,索性掏出钱,买了两顶军帽戴上,再一照镜子,果真比刚才又增色了几分。摊主眼看时机已到,附到昌欢耳边,低声说,“哥,光有这些还不够啊,有点土,明眼人一看,就知不是真的。”
“怎么不真了?”昌欢问。
“少了件东西。”摊主说。
“什么东西?”
“肩章。”摊主说着,从货摊下拿出一个小方盒,取出两片肩章,鬼鬼祟祟说道,“加上这个东西,这套衣服穿出去,那才叫酷,出门办个事什么的,也痛快。”
“这东西怎卖的?”昌欢也有些心动,问了一句。
“按级论价的。”摊主说,“尉级五块,校级十块,将军十五。照哥的年岁,戴将军的,肯定不中,戴尉级肩章,又委屈哥了,最好戴个校级的吧,中校最好,再高了,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昌欢以前还没听过这些说法,觉着新鲜,顺口问道,“怎么说中校最好呢?”
摊主就势卖弄起来,把军队的职级,在昌欢面前讲了一通。昌欢听着在理,交了钱,摊主帮她把肩章安上。
出了集贸市场,昌艳心里有些害怕,“昌欢,咱穿着这身衣服,一旦出了事儿,是不是犯法呀?”
“犯什么法呀?”昌欢听昌艳说出不吉利的话,心里生气,嗔斥道,“咱又没干什么坏事,不就是穿了套军服吗?真是的。人家做的c卖的,都不害怕,你穿了一下,就吓成这样。你忘了前些年,咱小的时候,大街上不都穿军服吗?我一小做梦都想当兵,兵没当成,现在买了套军服穿一穿,你就这么扫兴!”
一路上,昌艳见识了昌欢的各种手段,心里自叹不如,这次出来,要不是昌欢带她扮妮姑做局,赚钱分给她,她哪里会往家里汇那么多钱?她知道昌欢心里看不上她,现在让昌欢嗔斥了,也只好忍着,没话找话,媚笑着说,“昌欢,你听那卖衣服的怎么喊咱的?他喊你叫大哥,把咱当成男的了。”说着,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
“是吗?”昌欢刚才一门心思,用在买军服上,倒没在意卖货的怎么称呼她,现在听昌艳这样说,也觉得挺有意思,自嘲道,“这趟出来,到现在,我都快辨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了。”
二人离开保定,去了北京,打算乘火车回家。赶上国庆节,车票紧张,只得在北京滞留几天,整天排着长队,买回家的车票。买票的人多,往往排一整天,轮上自己买了,不是票卖没了,就是只剩站票了。想想回家要乘一天的火车,站在车厢里,怎么受得了?昌欢干脆放弃站票,第二天再排队。
昌欢本想找在北京当记者的弟弟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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