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脾性,已经容着她要求他等一等等一等到现在,真的是很不易了。
她知道的。
但是她何尝不是呢?她做这些,难道就不是为了他么?
突然的,长宁窝在他的怀里,揪住了他龙袍的襟领,眼神直直得望着他,问他又好像是在问自己:“你会一直对我好么?我能在你的心里待多久呢?历史上都说帝王薄情,你会是例外的那一个么?”
你知道么?
我曾在某一夜的晚上,那时我还没有喜欢你,起过一卦算过你。
但是你却是我长宁这登峰造极异术士的生涯里唯一求出来的无解卦,我竟不能算透你……
你也不知道,我曾悄悄算过我们两个的姻缘,那时是我知道喜欢上了你,也知道你喜欢我,却不敢接受你的时候。我明知异术士起卦不可算自己,但是还是算了一卦。
可那一卦,并不是什么好卦象……
夜玄凌此刻看到怀里的人神色之间似是神思遥远,再听她说的这些话,好像下一刻她就要从他的怀里消失不见了一样。
他猛地一下心惶然了起来,将她一把搂紧在怀里,低声斥她:“胡思乱想些什么,朕不许你这般胡思乱想!朕会一直对你好的!”
而当他这话说完,大约是静默了片刻之后,夜玄凌因为始终听不到怀里的人的回应,慌张得低头去看她,却见她缩在他的怀里,脸贴在她的胸口,已经呼吸匀长,睡着了。
是了,一夜没睡,该是累了。
长宁再度醒来的时候,正好的用午膳的时候,她蹭了蹭身边炽翎的翎羽,稍微醒了醒神之后掀开锦被起来。
看了看自己还是在御书房暖阁的软榻上,暖阁里头没有人。
外面也静悄悄的,她自己眯着眼睛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然后抿着嘴角就朝外间轻着脚步走出去了。 长宁一慌,赶紧伸手夺了下来,将图纸重新放在了榻上,叹了口气扭过头看他:“他下一个要埋进树下的女婴头颅便是季家两天后,也就是明天夜里要出生的孩子。这季家也不是东西……都是畜生……”
“什么法事?”
“恩?”
“朕问你,你知道玄空是要做什么法事么?”
长宁对上他的眸子,看着他那双凤眸里面的杀意翻涌,心里略犹疑了一下,“我……”
他眉宇间都似染了血色:“说给朕听,长宁。”
长宁看了他有一会儿,才心中叹了一声,开口低声问他:“你知道国脉是什么么?”
“国脉?”
“你应是不知道,这圣泽大陆怕是没几个人知道。”长宁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微凉的手指触碰他的掌心,忧思深重,但是也知道摇了摇头对他道:“我先不与你说这事了,这桩事情还有些地方我得再查一查,到时了解了我就都解释给你听。”
她说完了,他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双眸凝着她看,一语不发。
过了许久许久,才轻启薄唇,微眯着一双眼伸手用指腹慢慢抚过她的脸颊,呢喃一般道:“长宁,你真的是那个婵穹二皇子么?你究竟是会多少朕想也想不到的东西呢?”
长宁只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指头,对着他道:“你只要信我就好。”
已经很是不易了,他这样帝王脾性,已经容着她要求他等一等等一等到现在,真的是很不易了。
她知道的。
但是她何尝不是呢?她做这些,难道就不是为了他么?
突然的,长宁窝在他的怀里,揪住了他龙袍的襟领,眼神直直得望着他,问他又好像是在问自己:“你会一直对我好么?我能在你的心里待多久呢?历史上都说帝王薄情,你会是例外的那一个么?”
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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