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朕想你多歇一会儿,今日也不去上朝了,朕叫炽翎进来陪着你。”
他心疼她,扯高了锦被给她盖好。
长宁却掀开了锦被摇了摇头:“昨日没去,今日总不能再不去,大臣们都知道我已经从元城回来了,总要现个身,不然总躲着不出来,他们要多想,我是质子,身份不一样。”
说着就挪着身子要下榻去,见他不放手,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发现胡须有些扎手了又缩了回来:“你快些去宫里吧,我有事下了朝要与你说,你随便找个借口在朝堂上留我一下。”
私下里叫她也是可以的,但是她现在不想叫朝臣们又觉得他们两个又是腻上了,免得他们这些忠臣又是忧恐社稷江山又是忧恐皇帝受惑昏庸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现在这感情是真的,但是较之前的做假戏时的高调,应当是要反过来才对了。
算是地下恋情了,在瞑兆朝中是必须要低调的,除却这岑参还有商易北两个都心知肚明之外,就不能再叫更多的人知道了。
长宁说完之后便就扯了扯他的袖子,叫他快些起来别耽搁了,可哪知他一下子抱着自己更是紧了一些,她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的歉疚的声音响起来:“你怨不怨朕?”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觉得亏欠她了,然后心里便就同理心想着自己到现在连性别都瞒着他,一时比较之下觉得有点抬不起脸来看他,只勉力装出大度的样子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胸膛:“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我知道我们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你难不成还想将我一辈子金屋藏着不见人么?”
这话一说完,长宁忽觉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随即便听到他的声音:“若是能保你安康长宁,朕真的想藏着你。”
这话的意思是……
长宁入耳的一瞬间心口一抽,莫名开始有些焦急慌张了起来。
她应当要再快一些,尽量快一些办好手上的事情与他坦白,不然他一直以为自己男人……横亘在帝王面前的难题,他也因她的性别而寸步难行。
这世道男风就是异端,权贵图新鲜玩一玩,谁会正经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呢?
何况他是个皇帝,一旦他真的当真起来,四面八方的压力也就大了,她不愿让他因为她多劳神一分,且她瞒得越久,后头他这脾气知道真相火就会越大的。
现在她想想以后被他知道的真相,她都有些心颤。
唉……
走一步算一步吧,感业寺这妖魔冢她一定要先端了,拖不得了,于瞑兆于他夜玄凌都是等同邪咒一般的大灾。
怎么办?
他夜玄凌真的就是身处荆棘丛沼泽地,四周蛰伏的都是阴险鬼怪,魑魅魍魉,往前一步是刀山是火海……她其实想要装男人以质子身份再久一些,帮他多一点的。
因为她知道一旦暴露女儿身随之而来压在她长宁头顶的除了他愤怒之后的多方限制,还有原主的身世秘辛,这本身婵穹皇室里的血雨腥风她就要开始料理了。
分身无暇啊…… “罢了,朕想你多歇一会儿,今日也不去上朝了,朕叫炽翎进来陪着你。”
他心疼她,扯高了锦被给她盖好。
长宁却掀开了锦被摇了摇头:“昨日没去,今日总不能再不去,大臣们都知道我已经从元城回来了,总要现个身,不然总躲着不出来,他们要多想,我是质子,身份不一样。”
说着就挪着身子要下榻去,见他不放手,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发现胡须有些扎手了又缩了回来:“你快些去宫里吧,我有事下了朝要与你说,你随便找个借口在朝堂上留我一下。”
私下里叫她也是可以的,但是她现在不想叫朝臣们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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