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前面的那道山岗你便能够看到上都城,陛下有令边军无故不能靠近上都城,恕晚辈不能再送你们了。”
“你真的不愿再回上都城吗?”赵长恭再次说道。
“不了!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在等着我,我不想让他们失望,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求先生。”
赵长恭挥手,“但说无妨?”
“我已多年未见家母,实在无言面见她老人家,如果先生方便的话代我照看一二。”
“一定!”
“那么如此便谢谢先生了!”
“再见!”
“保重!”
乐平勒马而行,留下一地烟尘。
上都城很高很大,当你位于上都城外时,你首先看到的并不是那巍峨的城墙,而是城墙之中隐没在云雾间巨大的山脉,以及那些高耸入云的箭楼,像一柄柄利剑仿佛要刺穿苍穹,在箭楼周围无数的飞辇环绕,那是上都城的眼睛。
行至城外,早有等候多时的甲士上前迎接燕忘川一行人。
上都城是这天下内有数的几座雄城,一年四季上都城的人流极多,来来往往的客商,慕名而来的游人,百姓,城墙下面开启了足足十道宽约数十米的城门,即便是这样也满足不了这座雄城的需要,城外早已排上了长长的队伍,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条游龙。
放眼望去城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身影来来往往的甲士极多,一些人的眼中满是焦虑,却依然不敢逾越半步,秩序还算井然。
燕忘川当然用不着如同这些普通人一样,城门口的卫士早早的留出了道单独的拱门供其通行。
进了城内,更是热闹,游人如织,或驻足,或评首,大约是位于北方的缘故,民风颇为彪悍,这里的人不像西楚一样有着长长的广袖,更多的是露出一截宽袖,双手悬在外面,而离国女子也更多地是穿着紧身的长裙,露出娇好的身段。
燕忘川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般热闹的景象了,眼睛明亮了数分,大概是不想让身旁的先生觉得失礼有些拘谨,他并没有过多的表现,没有叫闹,也没有兴奋地拍手,他只是微微的挑眉,亦或是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以此来表达他的开心,赵长恭心想真是一个孩子,他本来便是一个孩子。
已近正午正是热闹的时候,街道旁的一间酒馆的二楼却出奇的静,就连呼吸声也低沉了许多,场面显得有些诡异,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窗边,那是一位女子,而且是一位漂亮的女子,一身紧身劲衣,容颜精致。
咚咚的脚步声传来,于是这幅诡异的场景便像是平静的水面,被忽然丢进了一粒石子般打破,然而这声音却似乎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
随后便是第二声,第三声。
终于瞧见了那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俊美的年青人,一身服饰华贵之极,腰间系着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玉与这座简陋的酒馆格格不入。
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唐突了佳人。
而后有些眼尖的酒客却变了眼色,在那块白玉的后面,一块墨黑的令牌忽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司卫!”
那人惊叫出声,于是刚刚还怒目的酒客在下一刻却仿佛看见了世间最为可怕的事情。
在离国,与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的是血腥,肮脏,黑暗,因为这是离国最为恐怖的机构,司卫总共设有八个刑司,每一司设一掌司,这就是离国八司,同时也是只隶属于离国皇帝的机构,是其最为锋利的爪牙。
因为直属于皇帝陛下,所以行事肆无忌惮,往往量成极多的冤假错案,有些人甚至把他们比为朝廷的走狗,而在这些走狗的后面往往代表了权力。
既然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这些酒客又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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